赵殊将皇祖母无上皇赵艳禁足慈寿宫。
——她带太医亲走了趟慈寿宫!
她关心赵艳,暗卫直奔书房。
赵艳被赵殊亲带太医来验证她无病,又油盐不进不将花煜送回冷宫彻底恼,怒不择言,“本宫扶你上帝位,同样能废了你!”
赵殊:“凭这句话,皇祖母便永远禁足在这慈寿宫!”
暗卫在书房,搜出赵艳、皇姨、长公主们聚议京城府尹人选、怕隔墙有耳、来不及烧毁的纸张。
赵殊满意而归。
花煜在秋千架上呼呼睡,这秋千架是她打小玩儿的,她走过去摸摸他依然酒醺灼烫的脸,“朕先清障,你逃跑的事儿,改日算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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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无上皇被禁足缘由,皇族只字不提聚议府尹人选,矛头指向赵殊不顾朝纲礼法,一意孤行侵占先帝侧父后,为卑男花煜,软禁皇祖母。
昏庸女帝!
趁此机会大作文章,交出花煜、或重打入冷宫,永不得赦,礼部、老太傅联手附议,刚登基的年少女帝日子不太好过。
赵殊脑中灵光突闪:这不只是个双头局,是个连环局?!
目的不止在府尹人选,还在于掩盖昔日秘密?!同时废她?!
朝中,有趁乱拱占油水私利,有观望趴墙头、赶紧依附山头的,各派抢夺筹码,为京城府尹继任人选争执不下,陈相蹙眉思忖,仿佛每个人提议都甚不错,可就是不出声。
最后,赵殊主动提出让前两广、湖湘总督方敏继任。
这方敏,却是陆家前幕僚、陆紫陈映启蒙老师,坚定的陈相一派。
关键时刻,赵殊不得不拉拢这块她想两年内换掉的心头大石,同时也以启用花煜表亲陆家的人向皇族祭起大旗、摆明姿态:不妥协,花煜,她保定、要定!少帝不受任何皇族摆布!
一脸亲和、稳如老牛皮的陈相捡了个大便宜,坐收渔人之利,皇族面目狰狞忿忿、大长公主余党蠢蠢欲动,时势更为纷乱。
议定京城府尹人选散朝后,赵殊将陈相留下来,一起到漱泉宫泡温汤。
古来,皇上邀大臣泡温汤常有,借近距离坦陈相见,建帝臣间感情与信任,聊说与倾听些心里话。
帝相披轻纱,滑进温汤池。
陈相靠着池壁缓歇,神色松驰。
她自然知道皇族分裂、内斗时分,皇上邀她共泡温汤的用意。
——手握半边兵符、京城禁军令牌、沉稳多谋,支持哪一方,几乎决定哪一方前程荣华稳坦,提前判定另一方退场,可,机遇多丰厚,风险也就多巨大,塌楼、诛九族、事后清算也是睁眼闭眼间的事。
身处漩窝,年轻女相慧淡得紧,与朝中各派周旋,纳新侍、训正夫一项也没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