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认真地在集市里逛游,软软挑了些蔬菜,想着给沈顾要补身体,集市里的活鸡都是家养的山鸡,味美价廉。
沈顾帮问,活鸡又不好收拾,老板给处理一下。
买鸡的大叔果决点头,只要给手工费,处理活鸡活鸭都是家常便饭。
只见那大叔提起两只活鸡,转身去了树丛,手起刀落立刻成两只死鸡,又放热开水里拔毛去内脏,收拾得异常利索。
沈顾拽着唐软避开如此血腥的画面,隐隐感觉唐软的指尖泛凉,俨然被吓到了,不由扯住人坐腿上,偷问道,杀鸡也不敢看?胆子真小。
唐软平常接触的都是速冻肉类,哪知道宰鸡的现场鲜血淋漓,光听那两只鸡惨叫简直心惊肉跳。
沈顾最是坏心的,伏头从下往上打量他垂落的睫毛,故意欺负人道,晚上我喂你多吃点,帮你壮壮胆?
软软真想打他。
提上鸡肉和新鲜果蔬后,唐软就开始只跟在沈顾的轮椅后面。
沈顾的心情从昨日至今愈来愈好,声音淳淳如歌,沉而宏阔,十分好听,轻声问他,软软为什么不走到我旁边来?
如今农村家家门前互通公路,更不要说每天都要接待上千人的民宿村,脚底的小路修建得十分质朴平整,沈顾差秘书全部都咨询清楚才动身来此,只为了轮椅能在每条路上来回自如,不要陷进烂泥地里。
何况他的目的是与唐软甩开周遭的闲杂人等,让软软更快消气,那天的话他确实讲得伤人,但若说要放弃唐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顾操纵轮椅侧的智能平台,轮椅原地转了半个圈,与他的双腿毫无区别,灵巧又迅速。
唐软被他突如其来的转身骇了一跳,只见被惊吓的人儿两条细白的手臂仿佛半撑开的伞叶,稍微离开身上的衣服,极力保持距离。
那些成捆的新鲜蔬菜,水灵可爱的水果,还有几种新鲜的肉块,滴水的滴水,滴血的滴血,与从速冻柜里取出的不甚相同。
一阵风遥遥吹来。
怕是色风。
一股脑钻进唐软宽大的半腿裤底,立刻如高高掀起的白帆,五彩斑斓的绣线宛如撑起的伞骨,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在阳光的抚慰下活色生香起来。
呀~
沈顾的轮椅逢时赶到,双手帮忙摁住春光乍泄的罪魁祸首,一双冷冰冰的眼睛不停在周围梭巡,生怕谁把小妻子的白腿偷走似的,多占了许多便宜。
唐软羞脸极大,很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把菜都挂在轮椅后面的扶手上,你坐我腿上。
唐软沁出来的汗水自有一份甜香在飘动。
不要了,你的轮椅好几十万呢,会弄脏的。
沈顾执意叫他把累赘都挂在扶手上,载着软软重新上路。
其实有很多次,唐软低声问他,这轮椅......你总叫我坐上来......会不会坐坏了呀?
沈顾的手自然要占点便宜,钻进裤腿不停地抚摸,软软的肌肤沾了汗水后又柔又滑,手感极佳。
当然不会,你又不重。
唐挼稍微扭了扭腰。
别乱动,当心出事。
沈顾对那颗红色的小桃心格外情有独钟,无论从各种角度,最终还是赏玩个不停。
唐软逐渐粉生生地哼了一下,趴在丈夫耳朵偷问,我那里是不是有什么?
又捏又掐又咬,从没变过。
沈顾笑得意犹未尽。
你猜。
两人回去,唐软跟民宿的负责人借用炉灶,替沈顾煲了一盅野菌子鸡汤,又烹调了几道喷香的农家小炒。
沈顾这次用用心心地去品,果然真的是后厨房里端出的菜肴味道。
是他最合口的味道。
沈顾一边吃一边琢磨,软软为什么从最开始什么都不讲呢?
吃过午餐后,沈顾执意要唐软午休,他则招来那几个留守待命的保镖,几人在小院子里叮叮咚咚忙碌了一中午。
下午三点,唐软准时起床,院子里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沈顾喊他,软软,上来!
从房顶一隅探出他那颗俊美无铸的头颅。
原是几人掏了保证金与修补费,将民宿的房顶做了简单的加固与改造,在最宽阔僻静的位置搭了一座小帐篷。
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睡觉。
天幕为席,房顶为枕。
唐软晚上躺在沈顾的怀里,怯怯问丈夫,为什么要睡在房顶上。
沈顾轻笑,你不让我爬山,我总是要想办法跟你一起看日出的。
帐篷四周是密不透风的防水防潮帆布,但头际用料却是透明的质材。
天城的工业污染较严重,尘霾遮蔽了天空的繁星,但云城的空气质量极佳,上玄月垂空时,可以看见密布星群的壮丽奇观。
唐软好喜欢这样紧密地依偎在丈夫怀里,仰头便是星海沉浮。
仿佛。
他又重新和小甜番里的沈顾恩爱无比。
以后......唐软的记忆与过去开始完美的融合,似乎忘记了全部的不快,贴着沈顾凑过来的耳朵道。
以后我会好好陪你爬山的。
只要你好好养腿。
我们的以后会有很多奇迹。
沈顾从未见他的眼底如此明媚,一抹清甜的微笑能荡漾进内心深处,软化任何烦恼与仇恨。
我竟是如此喜欢他的。
沈顾确认,我竟然是喜欢唐软的。
幸亏天不再负我。
小帐篷里黑乎乎的,没有任何灯光的指引,却能在呼吸中,确认彼此的心跳。
软软在星空余晖的照耀下,媚眼如波,狠狠撅住沈顾的钢铁心房使劲拉扯。
沈顾贴近软软的耳畔。
竟连腿不便的事情都遗忘在脑后。
唐软惊呼,这可是在房顶上。
男人早已经失掉了理智,狠狠地吻他,叫小娇妻不要总是大惊小怪的
沈顾的指尖在他的发丝间滑拨。
极快发现。
即使四周朦胧,一双狐媚的眼水灵透亮,注满水语阑珊,连下颌尖尖也挂着露珠般的泪点。
小娇气鬼。
沈顾隐藏在星空底下的温柔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不由亲吻唐软的颤抖,淡笑道,好了,你赢了。
在软软的腰口粗鲁掐了一把,但是没有下次哦。
唐软仿佛得救一般,紧紧地抱住丈夫的肩膀。
他这具皮肉堪比初春花枝的苞芽。
始终要在更加妥帖的环境才能一点点开放。
沈顾蹭了蹭,蓦地伸出手指描画对方凉软的嘴唇。
但是也不能完全放过你。
沈顾摸了摸唐软的嘴角,你不是说你的嘴里面长了两个肉包包,喝水总有点兜不住的时候?
我检查检查,是不是真的。
天刚蒙蒙亮,两人披着衣服趴在帐篷里,防水布掀开一角,远方地平线的鱼肚白呈现出一种挣扎的苍白无惧。
唐软的嘴唇红通通的,微微撅起是因为嘴角破了点皮,连他的眼角也带着水红,眼波朦胧流转。
当地平线一点点开始转为漫天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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