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极少沾酒,程澄二十来年的人生里实在没有什么喝醉到断片后的经验,被谢洵这么一反问,倒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而且既然谢洵都敢直接搬出刘叔了
程澄嘶了一声。
那不行,不能问。
片刻后,程澄又狐疑地抬起头:我怎么觉得你在演我。
谢洵很快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我什么样,程先生也不是没见过。
算了,毕竟我跟程先生结了婚,谢洵今天的话好像比之前的都多了点,有些时候,虽然不情愿,但有些事也不是没有想过。
啊?
啊??
程澄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迅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行,但就是挺皱的
而谢洵早就换了一套衣服。
我,我,我们
没事的。谢洵的声音听上去甚至还有点不对劲,我都明白。
不可能吧!程澄还是不信,就算我喝醉了,顶多,顶多就
就画画?
他话还没说完,谢洵就接道:那程先生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
是哦,他们现在好像在地下室。
程澄眉毛拧在一起,表情变得难以言喻。
而他虽然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些话还是有点印象的。
他确实是叫了谢洵宝贝。
好像还说了什么,要折磨他。
然后呢?
宝贝,你好细
宝贝,我很快的
宝贝,外套脱了
宝贝,好不好嘛
一些碎片般的话猛地从他脑海中闪过。
程澄震惊得直接从水床上跳了起来。
我,我,我
他连谢洵的脸都不敢看了,连鞋都没穿好,趿拉着直接冲出地窖门。
不是吧?!
不可能吧?!
酒后乱性这种三流小说才会发生的事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等等虽然自己身处的也是一本三流小说不对不是这个问题!
他怎么可能跟主角,跟主角
程澄上了二楼,期间还偶遇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刘叔,对方只说了一句小程先生早,自己就猛地冲进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他觉得刘叔那个笑容都不太对劲。
程澄整个人还处于无法思考的惊讶中。
不过倏地一下,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虽然自己目前想起来的对话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但是,但是结合起来,加上刚才谢洵的话
程澄拍案而起:013!!
哎哎在呢。
我不对,是原主不对好像是我算了不重要
他有些语无伦次:我,原主我们,好像又
又行了?!
而与此同时,谢洵也已经关上了地窖的门,直接按电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桌上还摆着几张纸,画板和画具都被拿回了程澄的房间,他刚才也是为了想要确认还有没有东西落在地窖里,才回去开门看的。
没想到正好撞到程澄醒过来。
谢洵轻讪一声,自己试探着说了一句,没想到对方还真是对昨晚没什么记忆了。
刚才程澄震惊然后奔逃出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谢洵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几张画上。
明明都是些线条简单干净的速写,有些地方甚至有点潦草,多少能感觉出作者在作画时候的心情澎湃。
谢洵翻动着那几张白纸。
不难看出程澄在这方面是有功底的,谢洵也有些惊奇,他此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这样的爱好。
只是这些画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第一张还好,上面的人物坐在一张有些奇特的椅子上,表情和动作都很随意,像是一幅练手的画。
然而第二张就开始离谱起来。
主角换了个姿势,衬衫的纽扣已经松松垮垮地只剩了一颗,露出大片大片肌肤,而动作也愈发大胆,一只手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则往下伸,放在半敞不敞的裤链上。
如果说这张还算是当时程澄硬扒着自己做的姿势就算了,可是第三张
模特的上半身已经不着寸缕了,虽然线条每一笔都简单,但每一笔都是重点,勾勒得完美又流畅,一些地方还加了阴影。
但关键都不是这个。
关键主角变成了半躺着,姿势闲散,而这个诡异椅子原本所赋予的特殊功能也发挥了作用,末端翘起来,一些绑带也盖在模特身上,其中还有一些原本挂在地窖柜子上的小球、皮鞭和手套
这人昨晚画得太嗨,已经能超越模特开始发散了。
谢洵脸色黑了又黑,最后把三张纸齐齐叠起来,扔进了柜子最角落的位置。
第27章
然而程澄并不知道谢洵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只是还存着满腔的震惊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消化这个事实。
房间的陈设好像跟之前没什么区别,毕竟程澄也不是一个会刻意记住位置的人。
画板还好好摆在中间,上面的第一张还是自己好几天前随便涂涂画画的草稿。
看了半天,程澄又猛地躺回床上,被子一掀把整个人给盖住了。
咦,被子。
程澄蒙在这一片狭小的空间里,难免再一次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自己从水床上醒来的时候,身上是盖了一层薄被的。
而原本的地窖里好像没有这种东西
难道谢洵自己还去拿了被子?
想到刚才对方看上去不太好的脸色,再一联想刚才的话
他本来都不信的,毕竟谢洵的演技自己也不是没见识过
怪不得谢洵让自己亲自去问刘叔,估计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程澄已经脑补出了一幅自己酒后折磨别人,事后还要让人送被子过来而自己呼呼大睡的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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