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一下就不痛了!我妈说的。他的语气很认真。
谢洵忽然又觉得自己那点恼怒有些难以启齿。
但这么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咬了咬牙,再一次把程澄严严实实塞回被窝里,这次还掖了掖被角。
睡觉!
谢洵倏地从床上站起来,就要往浴室走。
宝贝
第三次,第三次他还是被程澄叫住了。
谢洵觉得自己脸都木了,一些反应还真实地存在着。
只是这次程澄说话的语调又不同了,是焦急的,仿佛还带了点委屈。
你又怎么了
谢洵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就看见程澄嗖的又坐起来了,只是这次表情还真不对,哭丧着脸。
哪里不舒服?
程澄不知道是在刚才的那些对话中又联想到了什么,这次两边的嘴角都耷拉下去了,人也一副可怜模样。
他指了指下面,都要急哭了:站,站不起来!
?
谢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程澄哭丧着脸:宝贝!它,它真的站不起来了!
你喝了酒不能勃起本来就很正常谢洵是不知道程澄潜意识里对ED这个词语是多么敏感的,因此脸都木了,你都要睡觉了为什么要站起来。
可是,可是上次不是程澄连忙解释,宝贝你别怕,你,你让我试试
谢洵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感觉一个暖烘烘的人突然拱了上来。
程澄把被子掀开了,整个人把谢洵往床上一压。
他看样子是真的很急,于是裤子也没脱,往谢洵胯部一坐,就要贴着人家扭。
他的手还撑在谢洵胸前,跟个泥鳅似的在对方身上搓来搓去。
一个站不起来的,和一个能站起来但是又不能干点什么的。
谢洵只觉得神经都要被这个人点着了,心想这还不如把自己关起来画画
他仰面躺在床上,能看见程澄的脸因为醉意和焦急变得通红,嘴唇微张着喘气,眼睛里盈着一层雾,气息与自己的距离忽远忽近。
程澄!
忍无可忍,谢洵终于一个翻身,两人位置颠倒,醉鬼变成了在下面那个。
酒疯子眨着眼睛看他。
程澄,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会一直正人君子坐怀不乱?
谢洵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开了口。
啊?什么,不应该,不应该是我办你吗?
醉鬼声音干巴巴的,忽然说。
冷静。
算了。
没必要。
不能计较。
他衣服没脱,就着现在的姿势,牢牢把醉鬼抱着,把被子重新掀起来,然后盖在自己跟他的身上。
谢洵面无表情把他笼回被子里,自己也没松手,就这么抱着程澄关了灯,一点缝隙也不给他留,扣着背让他无法挣扎,然后整个人都僵硬了,咬牙冷冰冰道:睡觉。
他算是看明白了,每次这个人喝了酒发疯的时候,受罪的人多半都是自己。
第38章
对于谢洵来说,这一晚上过得实在不算平静。
一开始程澄还在奋力挣扎,关键是一边动嘴里还要念念有词,比如宝贝你急什么宝贝再给我一次机会宝贝你抱得好紧我好热。
谢洵哪里经历过这种折磨,忍了一波又来一波,一开始不打算对程澄这些废话做出任何回应。
结果他越是不动,程澄就越要说话,过了一会儿终于从他的怀抱里挣扎着腾出一只手来:宝贝,你在紧张什么。
谢洵:
你说我在紧张什么。
谢洵揽着他,两人之间贴得很近,衬衫和丝绸睡衣的布料摩擦着,也传递出人体的温度。
他还在努力地说服自己冷静,不要理会这人的胡话,等他睡着了就好。
谢洵正这么想着,就感觉还被自己抱着的程澄伸出刚才抽出来的那只手,迷迷糊糊重新主动放回了被子里。
看来是快闹完了。
他刚松一口气,忽然感觉程澄那只手又贴近了自己。
咦?老婆。程澄现在只会宝贝和老婆换着叫,你怎么比我还大啊。
但其实我的也还好的,真的,一定、一定是我现在喝了酒才那个什么的
谢洵咬牙,在这一瞬间都快要冷笑出来了,不过脑海里虽然冒出了类似不然真不管了看他能怎么疯的想法,最后还是没松开手。
他只是略微喘着气,冷笑着打断他:那你是不是还想跟我比比?
程澄睁着眼睛看他,然后很慢地摇了摇头:不行。
虽,虽然我也很想,但是但是程澄说话还是磕磕巴巴的,算了
像是终于困了,他的语气也变轻了一点:还是,不折腾你了。
谢洵勉强理清了他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气笑了:那我还要谢谢你放过我。
一边说,一边还重新抓住了程澄空余的那只手,紧紧扣着,不让他再乱动。
不,不用谢!听到了道谢,程澄的精神就又恢复了一点,要不是现在被人牢牢压制着,说不定就要大手一挥,然后再添油加醋些别的话了。
毕竟宝贝刚才撞到了背,虽然你跟我说没事,但肯定还是很疼的。
其实没程澄说的那么严重,刚撞上的那一下是疼得谢洵整个人眼前发黑,但这一趟出去又回来之后好了些,只要那附近不被人碰到或者自己不太用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宝贝,你怎么又不说话啦。程澄挣扎的力度小了一点,你让我给你吹吹嘛,吹一下就不疼了。
不用吹,你要是能少动一点,不要让我扯到伤处,我就不疼了。考虑到喝醉了的人说话也没逻辑,谢洵于是也顺着他的话骗道。
真的吗?没想到对方还真的这么问了。
嗯,真的。
好。在这一句话之后,程澄顷刻间就真的停了下来,被他紧紧贴着抱着,嘴里还很小声地叫他,那你闭眼。
谢洵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就听了程澄的话,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现在就当为了这个夜晚赶紧过去,面对面抱着他,然后轻轻闭上了眼。
结果他刚闭上眼,就感觉自己怀里的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谢洵心说就不应该听信这人喝醉以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