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珍荣钩的坐垫逐个放到椅子上绑系带,弄好两个大的一个小的,手里还剩了一个小坐垫。
秦孝往后撤撤身子,越过举到跟前的坐垫看元京墨,说:“就一个小椅子。”
家具物件木匠都是成对打,元京墨问他:“另一个呢?”
“劈开烧火了。”
元京墨瞪圆眼睛:“啊?”
秦孝笑了声,往菜橱那边去时顺手在他头上带了一把:“洗手吃饭。”
吃饭绝对是元京墨最快乐的时刻之一,尤其是在秦孝家里。
嘴巴解馋肚子管饱,热腾腾香喷喷,鱼肉鱼汤都勾人。现在有勺子了秦孝也不习惯用,就元京墨碗里放一个,他那碗汤放不烫了直接端着喝。
吃开心了话就多了,一个消食一个收桌,都忙完了元京墨就把剩下的一个小坐垫也绑在唯一一把小椅子上,挨在炉边坐着问秦孝天气预报说的哪天下雪。
“没看天气预报,估计最近三两天。”
秦孝家里有电视了,元京墨想当然以为他说下雪是看了天气预报,这会儿一听就好奇起来:“那你怎么知道的?”
“看天。”
元京墨忽然一本正经喊人:“秦孝。”
秦孝转头看他。
“你知道吗,”元京墨表情严肃,“像你这种问一句说一点的挤牙膏式答题,在我们班上是要被老师骂的。”
秦孝看他两秒,转回头,没绷住嘴角。
“你还笑!”
“没有。”
“就是笑了。”
“嗯。”
“认真点,知不知道!”
“知道。”
“那你说知道什么?”
“橘子热了,吃吗?”
“吃......”
没两天元京墨考试的时候真的下雪了,不大不小,屋顶墙头一片白。考试的两天早晚都是元长江接送,考完睡了一个长长的懒觉,睡醒才知道夜里又下过雪,还是一场大的。
院子里清出来几条窄道,外面路上的雪都已经铲到不碍事的两旁。
秦孝早起就没停忙,先去李老头院里除了雪,给被积雪压弯的棚子清顶支棍,好在院子里的东西前两天都收整过,该搬进屋的搬该盖雨布的盖,不多麻烦。之后和邻里一块拿大扫把铁锨把大路上的雪清出一半,又去一个老奶奶家帮忙收拾了压塌一角的羊栏,最后才回来不紧不慢铲门前的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