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也完全不露出身影,只是看着。
看着他亲爱的宝贝。
沈慎言完全沉淀在某种幻象中,仿佛曾经一切尚未改变之前,他也总是等在某个深不可测的阴罅间,狩猎般等候某个小可爱的踪迹。
不一会儿。
唐软果然抱着洗衣篓从楼梯下来,他的心情不错,眉开眼笑的模样并不夸张,而是一种娇媚如柳的款摆,微挑的眉梢带笑。
“软软......”
沈慎言的心底话完全没机会说出口。
沈顾不知从哪个老鼠洞钻出来,抢先一步阻拦住对方的步伐。
唐软被他扯了一把,笔直骑在沈顾的两腿上,洗衣篓的衣服泼洒一地,凌乱得仿佛预示某种不可言说的事情。
沈顾吻了吻怀里的人。
唐软之前被他吓怕了,哆哆嗦嗦道,“别......别这样......好疼的......”
掀开肩头的衬衫,沈顾即便心疼,也是十分餍足道,“再不咬了,只要你乖乖听话。”
唐软趴在他怀里很安静,两条手臂仿佛玉白的藤蔓,在丈夫肩膀弱弱地搭着。
沈顾的心肝被他的驯服快弄化了,轻声问,“明年办婚礼的时候,你想穿什么颜色的婚纱?”
婚纱?
唐软反问,“我又不是女孩子,为什么要穿婚纱?”一瞧丈夫讲得有板有眼,骤然胆怯道,“我不想......求求你了......”
他本就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迟钝个性,完全听不出沈顾的坏意,以为是讲真的,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沈顾面冷心黑,轻声说,“那你好好求我,我就考虑收回刚才的话。”
唐软的笨脑袋哪里会有什么绝妙的主意。
沈顾暗示性地眨了一下眼。
唐软竟能猜透他的这层暗语,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把嘴皮贴在丈夫的唇瓣,轻微沾了沾温度。
好幼稚初级的吻,好像亲吻了一个BABY。
唯独里面的爱意是真诚的,浓厚的,依依难舍又面红耳燥的。
是沈顾能怦然心动的。
沈顾低头,与软软的额头来一个亲昵的对对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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