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松开手,暗自攥成一拳。
不是解恨,就是结仇。
石麒瞬间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区区七尺男儿彻底没了骨气,大口换气瑟瑟发抖,“真的,我不骗您的,我缺钱您是最清楚不过的,而沈慎言给了我一百万,说让我在您耳边不停去提以血养骨的事情,最好是能叫唐软也听到。”
“原本我们说好的,要不停地给唐软灌耳音,小夫人性格软糯毫无心机,多耗些时间叫他逐渐信以为真,以为你真的想拿他动手。”
“谁知我也只说了一次而已,小夫人的反应居然那么大。”
“然而沈慎言说不行,毕竟小夫人对您情深似海,心里必须不能留一点你的好处,最好叫他对你彻底死心,所以才做了一场戏给他看,让他绝望。”
叫软软对我绝望!!
沈慎言!!
沈顾一时间无法在强装镇定,一把又重新扯回石麒的衣领。
“究竟什么戏码?说给我听!”
此刻的沈顾哪里还有人的行为,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摇动手里的垃圾。
软软是他的逆鳞。
孰知沈慎言与石麒竟然在暗处做下如此龌龊的交易,而他竟闻所未闻,知所未知。
恨!
沈顾抛开教养威仪不论,狠厉威胁道,“每一个字,你和沈慎言的阴谋每个字都给我讲清楚,否则现在就破开你的肚子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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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门诊常年病患满棚,来去的人影多半面色不佳,走廊中时有小孩在跑,不消一刻钟又被大人狠狠捉住,叮嘱医生需要诊脉,千万不要制造噪音。
唐软依照寻常的惯例,先到门诊请老中医切脉,再去理疗室做针灸。
医生每天替四五十人针疗,手艺稳健,唐软脱了外套再将衬衫纽扣解开三五,露出细长的脖颈,再往理疗室的病床上一躺。
后颈长仰,连圆巧的喉结都泛着粉,更不要提大敞的衣领深处,露出两截性感到要命的锁骨,能在骨沟里盛放雪水酿就的佳酿,引人啜饮。
医生布好十几根粗细不同的银针,要放最后一根时。
沈慎言蓦地探进半截身子,直面见到如此良肌美肤,软腰乖顺,赞了一声,“冷吗?要不要烤电磁红外线治疗仪?”
唐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侧了头往旁处去躲小叔叔的汹涌视线。
医生气道,“别胡闹,多大的人了,快出去等着,万一我这手里的针扎错地方,他这一辈子别想好彻底了。”
沈慎言一向自有主张,今天主动要求陪唐软一起来医院理疗。
对医生的冷嘲热讽也不觉得冒犯,主动认错道,“实在对不住,我只是想看看这孩子扎针的时候怕疼不?”
唐软微嘟起嘴,从侧面能看见他雪白的胸脯隐藏在衬衫底下,起起伏伏得诱人,能明显看到耳朵粉粉烫烫的一片。
“才不怕呢?小叔叔你快出去。”
穴位上扎着针,连这些细如发丝的银针也随之起落,颇有些楚楚怜爱又忍受痛楚的隐忍。
怎么看都是好看得要命。
医生本对二人的关系产生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