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唇沾着夜露般的湿润,缓缓贴在唐软的脖前,轻轻地,疼惜地,其实是怀着恶意,想弄得对方疼出眼泪来的意图。
呼~
绵长的气涌,与软软慌促的鼻息交融。
唐软无法阻止,锁骨的细皮嫩肉里泛起潋滟般的粉浪,红得烧起来似的。
“小叔叔......”
沈顾的声音使劲打断了二人间无端的旖旎之色。
“软软!”
这一声堪比砸乱池水的巨石,削平翠□□流的利刃。
他很想充满占有欲的冷吼一声,软软,过来,到我身边来!
但必须忍耐克制......
妈的。
他只能主动擅自坚定不移地驶向唐软,朝沈慎言冷道,“不劳烦小叔叔照顾我的妻子了,我来亲自接他。”
沈慎言并不为之所动,只是亲侄子投来的眼神有些叫他意外。
居然不再像一只疯狗,拼命保护饭盆里的食物。
而是一种提防,或是警惕,包括讲话的方式都开始讲求面面俱到,甚至步步为营。
叫人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无从拒绝。
唐软当然不想让来往的人听见任何不妙的对话。
例如你快从我老婆身边滚开!
我与你的老婆清清白白,你哪只眼睛瞧到有奸情的存在。
......
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对杀,唇枪舌剑。
几乎很容易就能幻想得出来。
唐软率先站起,手里攥着沈慎言的手绢递还给他。
“谢谢。”
也没分给沈顾任何眼神,只自己先逃离了战场较量。
沈慎言接过手绢,上面沾染了软软的余温,在他的掌心内不断揉缩后,冷静地揣进口袋。
他与沈顾都坐着对视。
沈顾的气场确实在冥冥中变化,只是三天未曾狭路相逢而已。
沈顾的防备气氛俨然要从肢体发肤间满满溢出来。
“你想对我告诫什么?”沈慎言耸耸肩,“反正你也告诫不了几天了。”
也就是七八天吧。
沈顾自从与石麒谈了许久之后,立刻意识到对方的心机深沉到恐怖的地步。
简直是无耻至极。
“我什么也不想多说,”也没有多余的告诫,只说,“劝你你也不会听,只能说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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