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沈顾自从不想弄死厉学,转为经济打压后。
曾经耳鬓厮磨的一对儿小情侣居然进阶到互相厮杀的地步。
真是天道好轮回。
沈顾指了几个位置,都是厉学最近常出席的场所,无非是厉家的商业办公室大楼,各种高档会所,以及包养的小情儿家。
尤其最近他新看上的一个美味多汁的男大学生,正玩得带劲,无论多晚都会驾车过去磨一磨春光。
沈顾几人预估若是动手,也差不多选这个窃遇偷香的地方。
记得上次看见唐凌,沈顾多少记忆犹新,监狱对唐凌的改造相当彻底,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撒娇的小机灵了,更多的是洗精伐髓般的丧气,仿佛随时能回口咬人的阴狠。
不由朝保镖们说道,“既然唐凌起了杀心,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劈开一条道叫他能顺利靠近厉学。”
他肯定会出点力。
毕竟厉学与唐凌亏欠他两条腿的债,是时候该一笔勾销了。
何况厉学是沈慎言的狗腿子,他更要打狗给沈慎言瞧瞧。
议事完毕,保镖们陆续从沈家宅子的后门离开。
沈顾拿定主意后情绪很好,纵着轮椅满家找唐软的踪迹,若不是咕咕老远听见轮椅动静警戒性哇哇乱叫,他还不知道唐软正窝在二楼的阳台,拉紧窗帘靠着一堆松软靠枕折纸花。
都说狗忠心护主,咕咕这只吃里扒外的狗崽子,每次对他都格外不屑。
白给它吃那么多进口狗粮。
沈顾进屋,唐软的身躯半遮掩在素色的窗帘之内。
沈顾安静地看。
窗帘剪影朦胧,一具身影,一双巧手,一朵朵层次叠累的纸花在徐徐绽放。
唐软被这痴痴的目光缠了近一个小时,面颊因阳光晒出红晕,拉开帘子问,“你都没事可干吗?”
一生气,嘴角微痛,前天被沈顾亲到差点断气,梦中以为泰山压在身上。
差点殁,全剧终。
沈顾单臂斜靠在扶手,单掌托着半张俊美丰仪的面颊,朗声说,“软软,我饿了。”
唐软没好气极了,“不是才吃了早饭?”
“我饿了,给我做饭吃。”
沈顾的不依不饶颇显无赖。
唐软赤脚从飘窗走下地,窗帘流水一般从他肩膀滑落,咕咕随后紧跟不放,使劲用小尖牙叼住他的宽松裤腿。
从沈顾的轮椅旁路过,仿佛没瞧见这个人。
沈顾转了方向,一直跟在后面,不停说,“软软,我饿了。”
管管我的眼神与咕咕如出一辙。
从二楼上了三楼,又搭乘室内电梯下一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