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门口传来一阵喧嚷声,在太阳即将升起的黧黑大地间,震碎一切朦胧的静谧感。
牧师稍微抬头。
沈慎言笑着说,“请您继续,不要停止。”,站得纹丝不动,亦如无事发生。
坐在后面的保镖全部站起来,形成一堵铜墙铁壁的人墙,将圣台严实地围堵起来。
“可......可是您的伴侣”牧师对于门口愈演愈烈的慌乱声显得很紧张,“他昏迷了......”
沈慎言充耳不闻,餍足的目光中迸射出威逼利诱的光彩。
“请您最好继续下去......”
牧师只好对着昏迷不醒的唐软,宣告圣神的婚姻誓言。
吵闹声干扰着所有人的情绪,最终随着一声声拳脚到肉的打闹,另一群保镖推着一个轮椅从突破重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央。
沈顾快速操纵着智能轮椅,面色急躁到不惜喊出惨烈的声响,“沈慎言,你住手!!把软软还给我!!”
一回家看到唐软不见了,沈顾最先只能想到沈慎言这个最大的始作俑者。
没想到沈慎言没有藏起唐软,反而明目张胆地要在夜间使用天城最大的教堂,想不找到他都很难。
牧师的慌促感更加急迫,沈慎言双目阴鸷地一瞪,“别管他,接着念。”
一个保镖从西装裤中掏出一柄□□,笔直地走在牧师身后,低声道,“得罪了。”刀尖直接比划在牧师的脖子前,锋利的刀刃横向滑过上下吞咽的喉结。
沈顾带来的人与二十几个人快速地扭到一处,沈顾也从兜里掏出电击棒坐在轮椅上猛挥,口中大喊,“唐软!!唐软!!唐软!!”
冥冥中唐软体内的安眠药成分逐渐在代谢,紧闭的眼帘微然跳跃,嘴里嘟哝,“小叔叔......我的头好疼.......”
牧师恰好念完最后一段文字。
沈慎言面色如常,“唐软说,他同意。”
拿刀的保镖一把甩开牧师,从衣兜里掏出两枚戒指。
沈慎言自己戴上一枚,另一枚给唐软也戴上。
牧师重新爬回圣台,颤颤巍巍地看向走进教堂的红毯路面,横七竖八躺着受伤哀嚎的保镖,还有血水泼洒的痕迹。
俨然气愤至极,“这里是神的殿堂,你这样强行藐视婚姻的圣洁,是会下地狱的。”
沈慎言把渐渐苏醒的唐软立在地面,让他舒服地斜靠在怀里,两只戴上戒指的手紧叠交握,皮笑肉不笑说,“只要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就行了。”
宣誓词只是一场仪式,在华国来讲,并不具有真正的法律效益。
沈慎言大手一挥,把圣台上的主持词扫向地面,雪白的纸片凌乱不堪。
保镖递上婚姻合同书,端正地摆在正中央,掏出派克钢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