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萝点头,“嗯,你慢慢吃。”
又过了十几秒贺西楼才放开她,让她上楼。
贺昭几口喝完粥,也上了二楼。
他的手里落在桌上,微信消息提示音足足响了二三十下。
等安静了,贺西楼才伸手拿过来,一次就输对了密码,密码是林思的生日。
是秦淮发来的消息,几段语音,上面全是照片,大概就是他们打电话时贺昭嘴里提到的‘照片’。
贺西楼点开一张一张看,都是秦淮婚礼当天拍的。
秦淮发来的这些照片里都有贺昭和安萝,有的照片甚至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黑色西装,一个浅紫色长裙,一个俊朗潇洒,一个温婉秀静,用婚礼那天司仪调侃的话来说,就是‘绝配’。
安萝并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长相,但她跳了十多年的芭蕾,身上有种干净脱俗的气质,而且她皮肤白,眉眼精致,无论是充当照片的背景还是在最角落,也许看第一眼并不会注意到她,但只要多看几次就会移不开眼。
贺西楼然并没有吃多少,筷子也早早就放下了,但他人还在餐厅,王姨就没有去收拾碗筷。
过了几分钟王姨才听到叫她。
“贺昭的手机,给他送去安萝房间。”
“好的。”
王姨没进屋,贺昭在门口接了手机就又进去了。
安萝白天睡了很多,但吃了药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就让贺昭也回去睡觉。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贺昭嘴上这么说,但根本不放心。
安萝小时候就大病过一场,也是因为发烧,当时家里没有大人,他又大意。
贺昭给她盖好被子,“睡吧,小仙女。”
安萝迷迷糊糊睡过去,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又烧起来。
贺昭用酒精帮她擦额头,脖子,手脚,一直熬到四五点,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多,安萝醒了,手机震动声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安萝被吵得头疼,从床上坐起来,脚刚落地,就愣住了。
贺昭睡在她房间。
沙发小,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缩手缩脚的,翻个身就会掉下去。
安萝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沙发旁边。
他睡得不舒服,眉头皱着,一晚上的时间,下颚就长出了青茬。
“贺昭啊。”
安萝手在男人肩头轻轻推了两下,“贺昭,你醒醒,去床上睡,贺昭?……啊!”
突然手腕一紧,话音被吓成惊呼声。
一阵天旋地转。
原本睡在沙发上的贺昭此时压在她身上,下颚埋在她颈窝。
“别吵,”嗓音混沌,浓浓的烦躁不悦,明显是被吵醒后的起床气,呼吸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男人的短发扎在皮肤上很痒,安萝僵着一动不敢动,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到两分钟,就从脸红到脖子。
因为……男人下腿间硬硬的东西就顶在她小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