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卧室的门关着,安萝不言不语地去餐厅倒了一杯白开水。
贺西楼看了一眼,眉头蹙起,“怎么不是醒酒茶。”
安萝淡淡道,“我不会煮,你找别人。”
她避开了贺西楼的目光,站在几米远外,贺西楼垂眸看着茶几上的玻璃杯,从喉咙里溢出的笑声很低。
他喝了大半杯,一滴水珠顺着明显凸起的喉结滑落,隐没在衣服领口。
“扶我上楼总会吧,”贺西楼扯松领带,嗓音低沉沙哑,“抖什么,喝醉了也硬不起来。”
能把轻佻变态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安萝心里鄙夷,脸上不动声色,抿唇走过去把人从沙发上扶起来。
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潮湿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窝,她怕痒,忍到打开卧室连灯都没开就把男人往床上推,却被拽着倒在床上。
“贺西楼!”
“嘘,太吵了,”贺西楼翻身覆在女人身上,压住她胡乱踢踹的腿,手从衣摆摸进去,一片滑腻柔软,“叫的跟被强奸一样。”
安萝紧攥着床单,呼吸微喘,“我生理期!”
贺西楼大约是觉得扫兴,摸到她腰间的大手停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一分钟后,从她身上离开。
他醉得深,身体沉重,翻身躺到旁边后安萝的呼吸才顺畅了些。
安萝狼狈地爬下床,还未起身,手腕便被男人捉住,他掌心燥热,带着安萝的手放到皮带金属扣上。
“帮我脱衣服。”
“都说了生理期,你恶不恶心,”安萝反应很大。
贺西楼被逗笑了,睁开眼,女人的轮廓在眼前隐约模糊,鼻息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气,丝丝缕缕。
月光微弱,透过薄纱窗帘落进卧室,渗入淡淡的青色,门开着,走廊灯光明亮,她逆光站在暗色里,一只手背到身后在桌上悄悄摸索着什么。
“我是要洗澡,你想什么呢?”
安萝僵了一瞬,摸到某件坚硬物品的手握紧,下一秒就要往贺西楼脑袋上砸,却在几秒钟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垂在身侧。
“我没有义务伺候你。”
“我是你领导。”
“我还没有正式入职。”
贺西楼勾唇低笑,沙哑慵懒,“倒也是。”
安萝转身往外走。
“回来,”贺西楼‘啧’了一声,“先扶我进浴室。”
男人体温高,又是一身酒气,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都是让人神经烦乱的存在,安萝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可又看他躺在床上眉头皱得深似是极其不适,万一吐了还得她收拾。
贺西楼躺着没动,直到安萝不情不愿地走近,他才配合地坐起来靠在她身上。
他站不稳,淋浴是不可能了,安萝一边扶着他一边艰难地给浴缸放水,溅了她一身水不说,还被被推得踉跄地往后倒,后脑勺撞到墙壁,耳朵里嗡嗡地响。
安萝再好的脾气也觉得烦了,“又干什么?”
“解决生理问题,”贺西楼搭在她肩头的手顺着骨骼往下,一直到手腕,握住她的手带到下腹,“掏出来,帮我扶着,不然会尿到裤子上。”
旁边就是马桶。
“你没手吗?”安萝再一次刷新了这个男人的下限程度,硬不起来也要羞辱她,“别说喝醉了没力气,你还能说话,就没有到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地步。”
“我喝醉了。”
“那就尿裤子里。”
安萝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开,正要曲起膝盖攻击男人下盘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房门虚掩着,贺昭没进去都能闻到酒气,敲完门朝里面问了句,“看见安萝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