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扶贫任务我们办公室得出一个,小赵啊,你能力不错,下乡其实没那么辛苦,是很好的锻炼机会,上面的领导也会去。”
一听这话,小赵脸色就变了,“李主任,我女儿才半岁,没断奶,离不开我。”
李主任对安萝的照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表面大家都是笑脸人,背地里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安萝都能当李主任的女儿了,真是不要脸。
“前年就是我,”她看了安萝一样,“新来的更需要这样的机会。”
李主任对小赵的态度不满,很是不悦,说就一个礼拜的事,推三阻四的。
安萝面不改地写材料,她的修养做不出当面让人尴尬的事,下班后才找到李主任,表示自己愿意下乡。
李主任同意了,正好下班,顺水推舟说要代表办公室请安萝吃饭,安萝推辞不掉,但又觉得影响不好,正左右为难时,那人从大门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领导,其中一个安萝上周送材料的时候见过。
安萝第一次在单位见到贺西楼。
他今天又戴了副眼镜,西装革履,即便跟旁边的人说话时脸上几分淡笑,但有种距离感。
“贺书记好,下班了,”李主任笑着打招呼。
贺西楼点了下头,路舟把车开过来,陪同贺西楼的那几个人各自离开,贺西楼才看向站在李主任后面的安萝,
男人的目光盘旋在头顶,比夏天的烈日还要让安萝站立难安,那晚他醉醺醺的回家,后来王姨说他胃病犯了,凌晨宋医生还去了一趟贺家,他早出晚归,安萝本就避着他,他又出了趟差,这一个月见面不到五次。
正是下班时间,同事们进进出出,安萝迫于压力,礼貌地叫了声,“贺书记。”
贺西楼:“还习惯?”
“嗯,挺好的。”
“上车吧,一起回家。”
安萝不想跟李主任吃饭,说了声“抱歉”便走到另一边上了车。
李主任惊讶,他们原来还住在一起。
路舟打转方向盘,汇入车流,天气回暖,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透出绿色,春意盎然。
是单位配的车,并没有多好,空间不大。
安萝即使贴着车门坐,拐弯或者开过减速带时,也会碰到贺西楼的腿,她连这样的接触都觉得厌恶,所以当那只手摸到她脖子的时候,她难以忍受地叫出声让路舟停车。
贺西楼没有开口,路舟继续平稳地往前开。
“这项链是新买的?”贺西楼右手搭在女人肩上,食指勾着项链,吊坠被他从毛衣里拉出来,一个红豆大小的红宝石闪着光亮,皮肤白得让人很想在上面弄出点痕迹。
“红色很衬你。”
“你别碰我,”安萝推开他,眉眼冷淡,“停车!”
贺西楼低笑,除夕夜把她操到高烧不退,那之后她即使说话,也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外人在,就连演都懒得演。
“他不停,”贺西楼把人揽进怀里,毛衣细小的绒毛柔软地拂过他掌心,痒痒的,他低头,薄唇贴在耳垂低语,“宝贝你想下去,就只有跳车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