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为什么?”
安萝偏过头,看着窗外的夜空,淡淡道,“感情哪有为什么。”
一句话堵得贺昭哑口无言,酒意突然清醒,胸口似是沉了水一样喘不过气。
他不死心,再一次追问,“为什么?”
安萝沉默。
贺昭期望着她能说点什么,哪怕一句,他就能戳穿她的谎言,少女心思那样热烈怎么能藏得住,可她却只字不言,深情寡淡。
“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安萝推他。
“太晚了,你就在这里,”贺昭撑着沙发站起身,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嗓音几分沙哑,“我走。”
他神色冷漠,踩在玫瑰花瓣上,往门口的方向走。
‘砰’的一声,门关上,房间彻底陷入寂静。
安萝闭着眼大口呼吸,像是沉在水底从好不容易才浮出水面。
她紧攥着的手松了力,掌心破了皮,指甲里血迹点点。
————
慕依第一天来贺家,路舟直接把她的行李拿到了贺西楼的房间,那就是贺西楼的意思,订婚这么久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她心知肚明,贺太太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别的女人,只不过她更合适而已。
他们这样的人,婚姻只是维持利益的手段,身边躺着谁没那么重要。
房间大,但只有一张床。
慕依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尽量不破坏这个房间本来的样子,也没有动贺西楼的东西,洗漱完就睡了,她睡眠浅,又有点认床,所以一直睡得轻,隐约听到开门声就醒了,但没有动。
她侧躺着,靠近窗户那一边,男人开了盏台灯,进浴室洗漱,她能清晰地听到脚步声,他走过来了,只是掀开被子睡在床另一边。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他醒得早,穿了衣服就出去了,她能感觉到,他并不是不想吵醒她,而是就像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安萝天一亮就打车回贺家,她得换身衣服才能去单位。
贺西楼和路舟两人在院子说着什么,安萝下车后目不斜视地往里走。
“学会夜不归宿了,”贺西楼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嘴怎么破了,我怎么不记得我咬过。”
安萝绕到另一边,他长腿一跨,不紧不慢地挡着路,安萝不耐烦,“让开。”
“啧,一大早脾气就这么大,”贺西楼低笑,“他技术不行没让你爽到?”
他微微俯身,贴近她耳边,“是不是觉得还是我好。”
“啪——”安萝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