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这一年,她二十三岁
贺昭再也没有回过贺家,公司做得越来越大,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但他依然住着江边那套一百来平的小公寓,养着一只猫,始终都没有取名字。
猫的寿命只有那么些年,后来,他又买了一只差不多的,很像最初从朋友那儿带回江边公寓的那只只有巴掌大又奶又闹腾的猫,嘴角两边毛发是黄色的,但没那么活泼,怕生,有一次他喝多了门忘了关,猫跑出去,再没能找回来,他就不养了。
贺西楼却到死都没有离开贺家,他有很多机会往上调,但自己放弃了。
他这幅常年被烟酒侵蚀的身体,有时候一天只睡两个小时,能活到六十岁已经不容易,去得快,没受什么痛苦。
只是睡了一觉。
……
门铃一声接一声的响,吵得人头疼,却没人去开,贺西楼从床上坐起来,略有些烦躁地下楼开门。
“请问,这里是安萝的家吗?”
“我们是她舍友,今天晚上一起吃散伙饭,她喝多了。”
三个女生扶着安萝,安萝站不稳,她们刚松手安萝就扑到贺西楼怀里,贺西楼下意识地接住。
外面漆黑,那三个女声走两步还要回头看一眼,贺西楼头疼欲裂,靠在他怀里的安萝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那酒后劲儿大,她醉得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抱着谁。
“好难受……头疼……”
“渴,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