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敲门,快出去呀!”
还好还好,她穿着衣服。
贺西楼撑着额角叹气,“这是我的房间。”
闻言,安萝轻轻拉下被角,露出眼睛,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整个人都僵硬。
她昨晚和三个室友一起最后吃顿饭,果酒喝着没什么酒味,但后劲儿大,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我喝太多,走错房间了,”安萝尴尬懊恼,看他身上还是衬衣和西装裤,不像平时,永远一幅妥帖矜贵的模样,又微微发愣,“你一夜没睡吗?”
房间里的酒气还未散尽,分不清是她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
“你占了我的床,我怎么睡,”他手指按着太阳穴,嗓音缓慢沙哑,“跟你睡?”
安萝顿时面红耳赤,“不是的,我……我睡觉没那么死,你可以叫醒我……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说什么都只会更尴尬,跳下床往外跑,下楼才想起来她太急忘了关门,又折回去把房门带上。
贺西楼闭上眼,身子重重往后倒靠着椅背,耳边回响着她赤脚踩在楼梯的发出的动静。
王姨今天从老家过来,刚从超市买了菜回来,安萝匆匆打了声招呼就跑回自己房间,她一身酒气,洗澡得时候还在后悔昨晚不应该喝那么多,否则也不会闹这么大笑话,贺西楼刚被破格提拔到市委书记,最近很忙,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了,昨晚竟然在家。
王姨做好午饭,三楼卧室的门始终没开,安萝想着他昨晚在沙发上坐了一夜,肯定累极了,应该还在睡,就没叫他,吃完饭准备去学校,她还有一些东西在宿舍,得打包带回来。
“小昭!”王姨惊喜的声音传来。
贺昭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
昨天答应了安萝去学校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可安萝等到结束,他都没去,电话也打不通,她心情不好,全是和室友吃饭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一瓶果酒全喝了。
安萝听到王姨的声音,还没转身,一条缠着纱布的手臂就从身后圈住她的腰,紧紧抱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
“好想你。”
“安萝,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