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辉又问:“你的丈夫姓什么?他是不是叫萧龙?”李丹妮的个人资料中,只在已婚处勾选,并未填写丈夫的基本信息。
“不是。”李丹妮茫然地看他:“我丈夫姓陈,他叫陈柏青。”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干工程的。”李丹妮记着虞娇的嘱咐,神情却有些不安。
她这些话有真有假,程煜辉看在眼里,没再问了。
顾长春请他到家里喝酒去,他推脱局里有事,将车开出戒毒所,打转方向盘,往市区的方向疾弛而去。
虞娇从公安局里出来,夜已经很深了,旁边小食店黑漆漆,因周悠被抓而关闭,她走到下一个路口,饥肠辘辘时,恰看见有卖柴爿馄饨的,便买了碗,狼吞虎咽地吃完,招手打辆车到住的小马路,看到路灯下站着个男人在抽烟,她脚步微停,又佯装没看到般,继续往前走,待要入弄堂口时,一只手倏得握紧她的胳臂往自己怀里拉,虞娇抬脚就往他的胯间狠揣,他迅速闪腰躲避,还是被揣到右大腿,不由闷哼一声,突然猛力将她推到墙壁紧紧按住,俯首过来强吻她的嘴唇。虞娇将脸一侧,吻落在了颊腮上。她怒不可遏:“再不放开,我要叫救命了。”
男人冷冷威胁道:“你只要敢叫,我就敢堵你的嘴。”凉薄的唇瓣从颊腮移到鬓边,再吮吻她的耳垂。
虞娇心知他喜怒无常,手脚又动弹不得,气得掉下眼泪来:“秦北,你该叫禽兽,你这样强迫女人有意思嘛?”
“挺有意思。”秦北得寸进尺亲她的颈子,嗓音含混:“我会让你喜欢的。”
虞娇咬着牙不说话,忍耐着他浑身散发的酒气和香水味,忽然道:“我要吐了。”
秦北开始以为她在胡说,等反应过来朝后退时已晚,胸前被她吐的黏糊糊一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铁青,虞娇不理他,蹲下身,把吃的那碗馄饨连皮带汤都吐干净了,她喘着气,瞟眼见他大步朝对面停的车子去,边走边脱衣服,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直到车子驶离后,她才慢慢地扶墙站起,从包里翻出纸巾,擦拭着嘴唇。
萧龙看表是凌晨两点,他实在放心不下丹妮,回家想看她一眼,哪想却扑了个空,以为虞娇把丹妮带到她的住处,等他来到虞娇这里时,除了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房间里并无她人。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他没开灯,站在窗边抽着烟等待。
他没想过女人洗澡能这么久。
桌上虞娇的手机屏忽然一亮,在黑暗中散发出刺人的光芒,萧龙狠吸口烟,伸过手去拿起,果然是发来的一条短消息,如有神明指引般,他按下打开,清晰无比地写着:安排李丹妮在戒毒所已妥当,请放心,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