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卿反应极快,一把将夏如嫣拉到身后,房间里黑漆漆的看不分明,夏如嫣只听到乒乒乓乓刀剑相交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她小心翼翼地朝墙角挪去,谁料突然一道寒风向她袭来,她反射性地往后一仰,那剑便擦着她的肩头划过,夏如嫣只觉得肩膀一麻,紧接着就是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她的鼻腔,片刻后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这时一只大掌抓住她的手臂,傅长卿的声音响了起来:“叶如嫣,你怎么样?”
夏如嫣觉得脑子有点发晕,刚才被划过的地方也不痛,反而感觉麻麻的,她尽力打起精神,喘了口气道:“我、我没事…”
说完她便脚步不稳地往前栽去,傅长卿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厉声呵道:“回府!”
不过几分钟夏如嫣就与傅长卿上了辆马车,她浑浑噩噩地靠在男人怀里,眼皮沉重得抬也抬不起来,傅长卿唤了声她的名字,她想回答,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男人眉头一拧,毫不迟疑地拉开她的衣襟,夏如嫣晕乎乎的压根儿没意识到他在做些什么,只任由他将她的衣衫扯开,露出受伤的那侧肩膀。
傅长卿刚扯开夏如嫣的衣服就心头一沉,女人圆润的肩头上有一道不算深的伤口,但那伤口周围已经隐隐发黑,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有毒!”
傅长卿暗道不好,飞快地从马车的暗格里摸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丸药塞了颗到夏如嫣的口中,然后俯下身将嘴贴到伤口上,一口口将里面的毒吸出来。
“呜……”
男人的唇又热又烫,覆到她的肌肤上带起一种异样的颤栗,夏如嫣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用像是哭一般的嗓音娇怯地喊道:“傅长卿…好麻……”
傅长卿吐出一口黑血,哑声安慰道:“等我把毒都吸出来就好了,你忍忍。”
他说完又埋首吸了起来,夏如嫣哼哼唧唧地扭动着身子,忽而抬起小手在他的胸前揪来揪去,忽而又试图去抓自己的伤口,傅长卿身体一僵,旋即捉住她的爪子沉声道:“别动。”
双手被捉住不能动弹,夏如嫣只觉得更加难耐,伤口处的麻痒让她难以忍受,喉咙干得像着了火,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委委屈屈地喊道:“傅长卿,我难受……”
傅长卿吐出最后一口黑血,眼见伤口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他松了口气,用帕子简易包扎了一下,将夏如嫣抱在腿上轻声道:“没事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夏如嫣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只抽抽搭搭地道:“我渴……”
听到她说渴,傅长卿便取过马车里备着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她,虽然毒血已经被他吸出来,但夏如嫣体内多少还是受到了毒药的影响,这会儿唇舌和身体都开始渐渐发麻,她够着杯子里喝了几口洒了大半,水全落在身上,把她的衣襟打湿了好几处。
“…渴……”
夏如嫣小声啜泣着,听起来无比可怜,娇软的身子在男人怀里微微发抖,如兰般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颈处,傅长卿额角青筋突了突,深吸一口气,仰头将水灌入自己口中,捏住女人的脸就把唇贴了上去。
厂公且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