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豪迈地喝了大半,神清气爽,然而送完勒索信回来的陆行给他带来了个消息,破坏了安逸的早晨。
“当真?”贺东把茶盏放下,眼中有着难以辨察的厌恶,语气没有透露半分,唇角扬起,好似并没把护卫所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当真,是二……”策马急行一夜的陆行身上还带着寒气,话到一半改口,“是二爷身边的人,我见过。”
贺东唔了一声,没说话,手指来回敲打着椅子扶手,发出有韵律的声响。
“这么晚的时辰上门,怕是……”陆行迟疑道。
“把‘怕是’去了。”贺东敲击的动作一停,话语里有着诡异的笑意,他那不入流的弟弟还真是念叨他,多少年了。
“可要派人?”陆行询问主子的意思。
贺东再次沉默,沉下头,目光盯着适才放下的茶盏。
陆行顺着面具低下方向看去——
茶水不知从哪里开始泄露,淌到桌面上,浸湿了纸张,墨迹晕染开来,男人难得的心意付诸东流。
幸好已经送了一批去给叶莺团。
在场的主仆二人没一个去管,静静地看着,直到贺东屈指一震桌面,上好的瓷盏彻底碎裂。
“狗主人看狗而已。”声音轻不可闻。
不必管,陆行领悟了其中的深意,拱手退下。
话是说给陆行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
叶家的对面,是谢家,谢太守所在的谢家,前朝二皇子、当今永王门下的谢家。
这是贺东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所以在陆行禀告的瞬间,他几乎捏碎茶盏,索性控制住了情绪,只似乎没有成功。
有了裂痕,再轻的敲击都会令其崩溃。
更何况,男人那一震藏着怒意。
怒的是过去兄弟的咄咄相b,还是怒自己不知从何而起的恻隐之心?
才一日,就为了她,不想徒添波折。
还有九日,得做点什么,不能亏啊,贺东拱起肩膀伸着懒腰,明明才起没多久,他却是累了,很累,累得只想去欺负欺负那个小姑娘,看她哭。
她哭了,他或许能高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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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难过要小姑娘抱抱才会好
加更还是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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