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疑惑地看他。
常燕衡接着说:“我锦衣华服,腰佩金玉,通体的贵气,你却一身布衣,脚踏布鞋,对比鲜烈,由不得他人胡思乱想。”
“那怎麽办?”冯栀无措又烦恼,她平素鲜少会这样愚笨的。
两人已走近公馆,福安早等候着,连忙过来打开雕花黑漆铁门,常燕衡语调不紧不慢:“大风吹倒了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毋庸理会就是,不过” 他顿了顿:“以后床上叫爸爸就好,不用再同旁人讲,谨记!”
“叫、叫爸爸!”福安一脸惊骇。
冯栀早已小脸胀得通红,羞窘地站在原地不动,弯腰捡起颗石子往他背脊扔去。
常燕衡沉稳地未停脚步,忽而大手往后一抓,再反掌掷向福安。
“唉哟!”福安苦把脸揉着肩膀,他俩在那打情骂俏,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冯栀洗漱后,换了身月白色丝绸短袖旗袍,把长发绾起,跟李妈学的,她很早以前在堂子里做过倌儿的梳头娘姨,学会几种发式花样,这种叫一窝丝杭州攒,或许只是瞎编的名,为图个入耳惊魂。
她上楼进房,常燕衡换了衣裳,坐在藤椅上很闲散地看新闻报,听得动静道声过来。
冯栀走到他跟前坐在腿上,手儿绕到他颈后摩梭潮湿的发脚,没吭气儿,有些心不在焉。
“怎麽了?”常燕衡嗓音很温和,翻过报纸的另一面,印着小金宝斜倚在美人榻上,两手撑在头顶,两足交叠抻直,裹身旗袍曲线毕露,脸上笑容得意。不过豆腐干大的黑白图片,却挑逗诱惑甚浓。旁黑字颇醒目标注,大世界台柱小金宝改嫁新世界。
常燕衡觉得无聊,欲要再翻,却被冯栀一把按住,凑头近前来,似乎还挺兴奋:“二老爷,看,小金宝!”
常燕衡不感兴趣的样子:“有甚看头?”
“我今儿看见她,觉得美极了!”冯栀怔怔地:“男人女人都为她着迷,二老爷就勿要言不由衷。”
常燕衡微蹙眉,索性把报纸一收,拿过另份英文报来:“把这段读一遍再译给我听。”
冯栀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小金宝被瞬间抛飞至脑后。
她屁股上挨了几巴掌,做为常二爷日常英文教习的终结。
他这般辛苦自然要讨好处,一面繾绻亲吻她哄着:“严师出高徒,是为你好!打算怎麽答谢我?”
而温热的手掌已一寸寸抚触起她的肌肤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