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衡喊了阿栀,她懒懒地嗯了一声,他的胸膛宽厚又暖热,有种安定人心的味道。
他道:“初时我们有商议过,待你学业完成,这段关系自行辄止,算来也就两月余!我以为不用再等那时,现就可以结束。”
冯栀背脊倏得一僵,她数日里纠结过无数遍的台词,竟被他这样轻易地说出口,男人无情起来从不犹豫。
她咬紧唇瓣:“祝你和余小姐百年好合。”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离开,缠在他脖颈后的手也要收回。
常燕衡抓住她的手,玩笑说:“就这麽迫不及待要离开我?”
冯栀不吭声儿,心底的酸楚挡也挡不住。
都说要结束了,还抱在一起像甚麽样子,要断就断干净,才不要拖泥带水的。
常燕衡斟酌着道:“阿栀,你想和我重新开始麽?没有甚麽交易,只是男女真心喜爱的交往!”
冯栀瞪圆了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她思绪乱成一团,二老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麽话都被他讲去了。
她虽年纪小,也不会因这句话就乱分寸,偏着头问:“那余小姐怎麽办呢?”
“怎麽办?凉拌!”常燕衡忍俊不禁,伸手捏她鼻尖儿:“和她有何关系?你脑里倒底在想甚麽!”
冯栀掰开他的手指,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常燕衡听见舞池里安静的很,遂沉声说:“我给你一下午时间理顺感情,在我和周希圣之间做出抉择,若你择他,我无异议,若你择我,晚间到公馆来。”
踌躇片刻,觉得这话似乎说的强硬了,十八岁的女孩子一身叛骨,最爱施忤逆之言行,可又不知该怎样放软话,想他这样的人,也有举棋不定的时候。
终是叹口气:“音乐停了,他们定会四处找我,我先走一步,否则你连抉择的机会都无!”
他俯下身原想亲他,终是没有这样做,只伸手摸摸她乌油油的发,径自走出门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