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冯氏,颇为神气活现:“老太太的意思,二爷莫说未曾娶妻,就算要纳妾,也还轮不到阿栀头上,至于通房,就随着你们心意了。”
冯氏顿时心堕谷底,又听她道:“若你和阿栀心不甘也不打紧,二爷回府就这两日的事儿,是做通房、还是给笔钱撵你们出府,那时自有定论,冯阿妈再耐心等等罢,不急这一日两日的。”
冯氏满面羞惭地告退,才出院子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回看是给老太太洒扫院落的唐阿妈,她俩素日交好,此时见着忍不得抹泪叫屈起来。
唐阿妈见四下无人,把她拉到大树后,低声嘀咕:“是大太太故意在弄耸(算计)你,也怪你平日瞎三话四乱讲一气,被人家揪住小辫子,怨不得谁。”
冯氏哭问:“大太太为何要弄耸我?”
唐阿妈道:“还不是为给薛阿妈出气,阿涞做掮客有了好货,都仅着先给大太太挑拣,价钿也便宜,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阿栀烫伤阿涞手臂,他母子又被二老爷撵出府,驳了大太太面子,心底早恨痒痒地,就等着抓你和阿栀的错处呢!”
冯氏方知祸从口出,懊悔不迭:“你既晓得怎不早些提醒我,现又事后诸葛亮,甚麽都迟了。”
唐阿妈听得冷笑:“好心同你说,倒成我的不是!”胳膊一甩,生气的径自离去。
冯氏走至宿房,众人已都听闻,当面虽不说,背后却指指戳戳讽笑,她佯装不知,又往厨房去,才到门口被管事拦下,大太太吩咐甚麽都不用她做,只管歇着就是。
她又不愿再回宿房,躲在园子的紫藤花架下,这里正对着大门口,阿栀若是进来,一眼便能望见。
冯氏从午后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满天星空,间歇还睡了一觉,醒来腰酸背痛、腿脚发麻,她站起身,慢慢走到门房间,想问常保看到阿栀回来没有。
却见个男子正问常保,要寻阿栀的姆妈,他家小姐要见她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