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来接过妮妮,笑道:“今厨子猪肝粥熬的香烂,小姐一准的爱吃。”常燕衡嘱咐:“牛奶也不能停。”妮妮同意地拍拍小手,都被她逗笑起来。
常燕衡见冯栀用完早饭,遂放下报纸站起身:“阿栀你随我来!”冯栀连忙跟着他上楼进至书房,其实这里她是常来的,因为一隔隔架上摆满古今中外书籍,但得有空儿她就进来看书。常燕衡走到桌案后坐下,拉开抽屉取出几样东西,对冯栀一一指着道,这是银行和钱柜的存摺、这是房地产契,上海有祖地也有,前年去杭州在西湖边也买了一处宅地。祖地除了房子,还有分家时分了不少田地,他都包给了租户,让司机阿贵帮忙管着,阿贵值得信任,因此不用她多操心,每半年收一次租,只管到时数对钱就是。他有不少股票,有专人打理,是亏是赢也不用她担心,总是赢的居多。他还和朋友一起办厂,除金山的织布厂,还有杭州的缫丝厂,绍兴的黄酒厂,另有一些厂他是出资相助,也会给他分收益,这些厂也无需阿栀担忧,都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他一向极少会看错谁。这几把钥匙是开三楼几间房的,房里都是古玩玉器字画金条甚麽的。
他仔细的将每样交待完,再放进抽屉里锁上,把钥匙递给冯栀:“这些都交给你了!”
冯栀抿抿嘴唇,她没有接,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问:“你这是做甚麽?莫名其妙的。”
常燕衡看向她,陆长友他们都说王金龙摆的是鸿门宴,他亦心知肚明,虽是运筹帷幄处处周全,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总要往最坏处打算,若他真的回不来了,阿栀和妮妮将是他最大的牵挂。也不便同她明说这一切,免得其担心,遂温和道:“你是我的妻子,这些不给你给谁呢!”
冯栀朝后退两步,摇着头说:“还不是,我可没答应嫁给你,这些你自己收着,我不要。”
常燕衡伸长胳臂拉过她,一面笑道:“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名,否则妮妮哪里来的。”把钥匙放进她手心里:“不管未来会如何,你有这些在手,我总放心的。”
冯栀觉得钥匙长长的铜柄戳得她手心疼,被这突来的一出弄的思绪混乱,但她很肯定,常燕衡一定有甚麽大事再瞒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