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夏输了液,身体好多了。
她回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一遍遍拨通颂恩的号码,可电话里始终没有人接听。她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旁边原本放着一杯热水,此时已经凉透。
周夏夏放弃了打电话,她捧着手机斟酌字句,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过去。上面是她的歉意和对颂恩的关心,还叮嘱了他不要吃芒果,因为颂恩喜欢芒果,却又对芒果过敏。
黑色小巧的手机就放在白瓷茶杯旁边,长长的震动声变成了短促的震动,引得坐在旁边的人看了过来。
拿起手机的是一只已经不年轻的手,手背上的褶皱遮住了原本的疤痕。看到信息的内容,看见那些青涩诚恳又颇为温馨的字句,拓沙把手机关机,放到了一边。
“那个女孩,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是。”旁边有人接话说,“夏夏小姐也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又跟颂恩一起长大。两人很亲近。”
“可惜长在那样一个家庭。赛蓬和阿辉,早晚控制不了那个疯子。这个周夏夏,到时候也一样撇不干净。因为周寅坤,颂恩都不能再跟她来往。”
拓沙手里盘着那串佛珠,“叫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
“周寅坤还在曼谷,昨天去帕蓬不知道见了什么人,也闹出点乱子,不知道是不是谈得不顺利。只知道对方是从俄罗斯来的。”
“他之前要在孟买办军工厂,刚从那边回来这边就有人找,多半也是那事有关系。那个俄罗斯人走了?”拓沙问。
“还没有。估计是事情还没谈完,这么说起来,周寅坤短期内应该都会在泰国。咱们是不是......”
那人试探地看着拓沙。
拓沙手上停了下,“他身边还是只有那个纹身的小子?”
“是,叫阿耀。跟在周寅坤身边很多年了。除了他,没看见周寅坤身边有其他人。”
“嗯。我知道了。”拓沙声音沉稳有力。
周夏夏给颂恩发的消息和邮件整整一天都没有回复,她终于放下手机,走出了房间。
下楼时正看见要出门的周耀辉和萨玛。周耀辉头上的纱布换成了不引人注目的伤口贴,而萨玛穿着淡蓝色的杜斯特晚礼服裙子,妆容精致。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