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划卡在车内,几乎将牛仔裤给撕破了,才脱身出来。
这厮领教过陈易的厉害,扯开了嗓子吼:“警察,杀人了,警察来啊。”
一名面善的工作人员跑来,问道:“怎么回事?”
陈易挑挑眉毛,道:“你是祝光梁的手下吗?”
对方左右看看,说道:“是。”
“你看着方便的话,把这货给逮了,他绑架了我一个手下。”
“是这次的?”
“混到一起了,不是。”
两个人说话像是打哑谜似的,但互相之间都听的明白。
曾毅觉得不妙,赶紧道:“我是曾泉的儿子,秘书长曾泉。”
祝光梁的手下,自然也是老爷子的人,因而他根本不理会,反而抓出手铐,将之锁了起来,道:“那我带走了?”
“不急,先塞我车后座里,特别加固过的,不会跑。”陈易喊了一句。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
刘歆瑜和小梁拿着东西下了车,看着曾毅被塞了进去。
附近的制服警察只当是没看到。
陈易暗自对小蜥蜴道:“你会放屁不?非常臭的那种。”
“吃了不纯的金属,偶尔会。”
“放。使劲的放。”
猛禽内卷起阵阵的黄色的烟雾,将曾毅彻底笼罩。
“空调开冷一点,记得不停的换品种,一定要让曾毅清醒着。”
一张脸,忽然贴在了玻璃上,露出扭曲的形状和变色的肉。
当年集中营的毒气室,可能也是此等光景。
祝光梁的手下小心的问道:“不会出事吧?”
“工业屁,没事。”陈易笑了两声,转而严肃的道:“找到人了吗?”
“我们排查,发现说有三批阿拉伯模样的人在建设路附近逗留,目前已经锁定了目标,但遇到了一点问题。祝头正说要找你。”
“问题?”
“他们在寺庙里。他们自己的寺庙。”
陈易也愣了。
他相当清楚,中国的民族政策,能不能改善少数民族的生存状况且不说,但一定是非常注重形象和政治影响的。加之外国宗教团体的游说能力极强,因此就像是种族问题在美国一样,中国的民族问题也是敏感问题,轻易不得碰。
如果将少数民族比作少女的话,中央政斧的要求可以理解为“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不许猥亵,不得强歼强暴,允许敦伦但不许触碰。”
当然,不同的少数民族,受到的待遇是不同的。
由于历史原因,在国内与国外的教派不统一,继而本土衍生的外国同名宗教,受到三等的待遇;佛道教等传统受政斧管理的教派,以及本土有抱团信奉的受第二等待遇,在国外有强国实体做坚强后盾,且在国内有抱团信奉的,则受第一等待遇。阿拉伯人的寺院,自然是名列一等。
陈易面沉如水,问道:“人,确实在里面吗?”
“应该在。”回答的是祝光梁,他穿着便装,匆匆而来,道:“我们在里面的眼线,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你猜的不错,那几个人根本不知道陈容熙和陈家是什么?他们两天前才入境的,虽然有些警惕,但那是对警察的……”
“那他们现在知道了吗?”
“此处是个大寺院,阿訇很受尊敬,劝人行善,止人做恶,与上层的关系也很好。至少他是知道了。”
祝光梁理解的看着陈易,心想:世家子弟虽然可恶,这位总算没蠢到天上去。
他还真怕年轻人按耐不住,吼一声“跟我冲”,然后砸了人家的寺院。
到时候人有没有救到不一定,在场众人的仕途肯定是要断干净的。
在他看来,一群阿拉伯人跑进了自己的寺庙,那几乎和跑进大使馆没什么分别。
如同你在大街上看到了裸女,想怎么欣赏都没问题,当场推倒可就麻烦大了。
陈易扯开双肩背包,使劲灌了一瓶精力恢复药水。
自从有了空间储物戒指后,他的双肩包里,就只放精力恢复药水了。
陈易稍微有些紧张。
当情况发展到,无论做何种决定,都要冒巨大风险的时候,格外的考验个人的判断力。
而在场的人中,却只有他才能做决定。
无论是祝光梁,还是警察方领头的刑警副队长,都不会也不愿做任何决断的。
半分钟后,陈易冷冷的道:“第一,想办法确认小妹是否在里面;第二,确认……她还活着;第三,确认绑架者的身份。另外,我大哥联系上了吗?”
“在运输机上了,30分钟后到。”
“告诉他不用赶,到了军区先打电话给我。”
祝光梁建议道:“要不要和阿訇谈谈?”
“不谈。”陈易断然道:“我没把握,让人家放弃一世清名。诸位只要维持稳定即可。”
这是警察叔叔们擅长的,他们的紧张立即舒缓。
祝光梁反而愈发紧张,陈易的大哥陈衡,可是有实权的现役军人。一辈子靠国家吃饭的警察不敢干,怕砸了饭碗的事情,2年就退役的义务兵可不一定在乎。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