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晕过去后,沈将渊就一直搂着她,直到大夫来也不肯松开。
被急招来的大夫看了眼男人铁青的脸色,不敢耽搁,天子宠臣的夫人出了事情,牵连起来降罪到他头上可不是小事。
手指战战兢兢搭上覆了丝巾的细腕,大夫细细诊脉,眼前倏然一亮,起身作揖:“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夫人这是有喜了!”
“有喜”沈将渊一愣,紧绷着的肌肉卸去力量。
萋姐姐有他的孩子了,那就不可能跟别的男人走了。
没有人能猜到神情愕然的男人所想,沈将渊才不在乎什么子嗣不子嗣的,他只要叶萋一个。
“是啊,将军夫人有喜了。”大夫如释重负,还以为什么麻烦急诊呢,原是如此喜事,“最近天热,怕是胸闷郁结导致的晕厥,并无大碍,不多时便可醒来。”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福伯最先回过神,双手合十拜拜,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保佑喔。
其他伺候着的仆从们接连说起贺喜的话。
此起彼伏的声音吵得沈将渊烦躁,他看着叶萋的睡颜,厉声道:“出去。”
伺候人多年的福伯自是感觉到男人语调中的异常,他不知二人之前的争吵,只以为沈将渊是初为人父的紧张。
众人很快离去,大夫开药,福伯派人到主宅报喜,房间内又只剩下沈将渊与叶萋。
男人几次抬起手想去抚摸女人小腹,最终还是作罢,他知道自己此刻不对劲,会伤了萋姐姐。
沈将渊松开了叶萋,扶着她好好躺下,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然后开始在屋内踱步,一圈一圈,他数着步子,想要平静心绪。
适得其反,他听着自己靴底发出的声响,毛躁至极。
就在沈将渊心烦意乱到想要去武场之时,床上的女人发出嘤咛:“渊儿……”
叶萋醒了。
“萋姐姐。”沈将渊几乎第一时刻奔到了床边。
刚刚醒来的叶萋昏昏沉沉的,她做了个短梦,那一声叫唤毫无意识。
“唔。”正想要说话,被干呕打断,叶萋艰难地撑坐起来,陷在软褥里的她格外乏力不得不靠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