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临下班,两人跑到顶楼的咖啡馆,于明明关心地问道。
“有烟吗?”她问。
“你抽烟?看不出来啊。”于明明递了一根给她,又给自己点燃一根。
汪清弦此时思绪乱得很,脑子里一会是陈峰,一会是谭见闻,一会又是庄铭。
每个人都在跟她说话,每个人的说辞又都不一样。
她到底应该信谁?
“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工作上遇到困难了?”于明明将她的思绪拉回。
汪清弦摇头,过了会,又问:“明明,很多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一概不知。”于明明被她问住了,半晌,才回答。
“我跟你说个秘密吧。”汪清弦掐了烟,望向远处:“我家里有个望远镜,一开始我以为它只能看星星,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它可以拿来偷窥别人。”
“一开始我觉得很罪恶很无耻,可原来窥探别人的秘密这种事儿是会上瘾的。”
“很多事情别人不知道,只有我知道,这件事给我平淡的生活带来很大的刺激。”
“可是就在最近,当我发现,我也在被别人偷窥的时候”她突然顿住,没再往下说。
于明明夹烟的手抖了抖,她故作淡定地将碎发拨到耳后。
“那一点儿也不刺激,我只感觉到了恐怖。”顿了顿,她又说:“还有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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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谭见闻没有找到汪清弦,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驱车回梅苑,一直等到晚上10点半,她仍旧没有回来。
他心急如焚,一共给她打了十来个电话,通通没人接,最后实在坐不住,拿起车钥匙亲自去找。
去了她的琴行,她最喜欢的西餐厅,她之前做过兼职的法式餐厅,她喝醉过的那家酒吧,都不见人影。
最后,车子开到了她家楼下。
手死死捏着方向盘,一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已经让他风度尽失,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千万别让我看到你在这里,千万不要,要不然我可能会亲手掐死你。上楼前,这句话已经占据了他的脑子。
门铃按了两下,没人开门。
又等了五分钟,依旧没有响动。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有点喜悦,很快又被担忧占据。
转身刚要走,身后的门却开了。
他找了一晚上的女人此时正一头乱发,一身酒气地对他笑:“进来坐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