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再回来。”看着她微微抖动的身体,谭见闻心里叹了口气,心一狠,说了出口。
“那就走吧。”她哽咽道。
“你在这边,照顾好自己。”他声音冷静得可怕:“我之前答应过你的,等孩子生下来,你就自由了。”
“你滚!”她突然抬起头,撑着身子坐起,推搡他:“你滚出去!”
谭见闻见她发丝搭在额上,嘴唇破皮,声音也沙哑了,他实在不忍,可若不是再逼她一把,她永远都不会往前走一步。
他站起身,感觉眼眶酸涩,眨了眨眼,才道:“你去洗把脸,出来吃饭吧。”
隔天,谭见闻带着女儿和梁姐离开,走前,他来到她的房间,把备用钥匙放下:“你以后……照顾好自己。”
汪清弦没去送他们,连女儿最后一面也不见。
她躺在床上,直到天黑。
没了孩子的哭声,也没有哄孩子的温柔男声,也没了梁姐爽快的笑声,整座房子安静得可怕。
整整一个月,她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她完全没了谭见闻的消息,只从袁可儿母亲的朋友圈看到过欢欢的百日宴,一共4张照片,孩子特写占了3张,还有一张是一位年长的妇女抱着欢欢,笑容满面。她回忆了一下,这位应该就是谭氏集团的前任董事长谭闵,谭见闻的母亲。
她的女儿被他们认可了吗?是否每个人都疼爱她?
她发了疯地想女儿,日日夜夜地想。
戒了母乳,她会不会闹?才三个多月就离开母亲,她会不会经常哭?梁姐照顾得周到吗?谭见闻那样忙,能顾得上女儿吗?
某天晚上,她梦到欢欢,梦里的她已经长大了,四五岁的模样,扎着两根小辫子正在弹钢琴,她走近,夸她弹得真好,她懵懂地望着她,问了一句:“你是谁呀?”
汪清弦吓醒了,她怀胎十月的孩子,以后见到她,是不是和梦里一样,根本就不认识她?
这太残忍了,对她和欢欢都太残忍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夜,天一亮,早餐也顾不上吃,匆匆收拾好行李,直奔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