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现在站在后厨灶台前,有点撑不住了。
不止如此,副经理记仇,昨天被沈厉明溅了一身泥水的账,现在也趁机报到麦粟粟身上。
“姐,我看副经理是故意报复你,你都快站不动了。”吴茜看眼堆积起来的配菜,根本用不到的食材,副经理也强行要求麦粟粟在下班前处理完。
麦粟粟尴尬笑笑没敢说自己站不动其实是因为别的,她低头继续干活,比起流言蜚语,繁重的工作倒是好应付多了。
麦粟粟打小在厨房帮忙,工作后更甚,摸菜刀的时间几乎占据了清醒生活的一半,副经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根本为难不了她。
至于另一半,便是王陵。
今天是她和王陵第一次冷战吵架。
本该难过的事情,麦粟粟却忍不住想笑,自嘲地笑。
麦粟粟切着手里的藕段,一刀下去仍旧黏连,不干不脆。
她今年25岁,算不上年纪大,但也自认不年轻了,该有的热情朝气都被磋磨掉。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强求的,王陵不喜欢她,麦粟粟将藕片摆盘,然后拧开水龙头冲洗干净。
这种想要放弃的感觉来得莫名所以,麦粟粟不禁开始回想到底是哪里开始出了差错。
吵架是因为沈厉明接了她的电话,在电话之前是沈厉明带她去学校,看旗袍,买西装……
麦粟粟发觉一切似乎都是围绕着沈厉明展开,从年轻男人受伤回家开始,她的生活有了变化。
心头有种说不清的刻意感觉,麦粟粟不愿多想,毕竟她和王陵本就无路可走,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不肯认清,终究怪不得别人。
麦粟粟又如何能想到正是这个别人处心积虑将她构陷至如此地步,催化了结果。
“姐,你怎么了?”吴茜觉得麦粟粟嘴角的笑容发苦。
“没事,就想着再切两盘就可以下班了,高兴。”
可你这样一点也不像高兴的样子。吴茜把话闷在心里没说,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擦干手上的水,麦粟粟继续工作,刀起刀落,频率机械。
等她干完所有的事情,后厨几乎已经走空,麦粟粟解下围裙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副经理,我都切完了。”
“副经理半个小时前就走了。”打扫阿姨说着。
“这样啊。”麦粟粟揉揉发红的手腕,“那我先下班,阿姨你辛苦了。”
“欸好,麦丫头,外头天黑,你路上当心啊。”
“没事,今天有人来接我。”
“男朋友吧,挺好挺好。”
“嗯。”看着外头漆黑的夜晚,不知从何而起一股虚荣心,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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