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自己失态崩溃。
“什……”沈厉明想说话,开口瞬间感觉到古怪,他倒在沙发上,然后便看见麦粟粟从口袋里拿出药瓶。
女人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句,把药片倒出在桌上,手指点着一颗颗数起来。
1、2、3……模糊的数字在计数,同时也像是什么事物崩塌前的倒计时。
沈厉明难以置信麦粟粟会给他下药,她是怎么发现的,为什么会,疑问在混乱脑海里碰撞,他狠狠给了自己一拳获取短暂清醒,嘴角有血丝流下。
“姐……姐,为什么问这个?”沈厉明颠颠撞撞坐进沙发,这药劲还真是猛。
“厉明,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机械地重复着,麦粟粟第三次说道,此间她一次都没看向沈厉明。
那一拳的效果过去,沈厉明仅靠身体素质强撑着,他不知道姐姐发现了多少,在女人心中的印象是不是完了,但他深刻明白——如果现在晕过去,就真的完了,一切结束。
“沈厉明,你有没有事情骗我?!”
麦粟粟不知数了多少遍那药丸,她愤然地抓起扔到地上,终于看向了男人,眼中带泪,她的胸口不停起伏,复杂的心绪躁动。
这是麦粟粟头一回连名带姓喊他,相顾无言的沉默后,沈厉明选择了实话。
“第一次做爱不是那次醉酒。”药性作用下,他的声音孱弱卑微,沈厉明不得不给自己第二拳,然后脱力瘫软。
“这样啊。”得到想要的答案,麦粟粟重新缩进沙发里,低低地笑了。
“我以为姐姐会很生气的。”沈厉明的精神在疼痛和眩晕中挣扎,他试图坐起些,不在麦粟粟面前那样狼狈,却是徒劳。
“那是你以为。”麦粟粟抬起头,模仿着男人那挑眉的高傲神情,她的余光看到桌上还剩了颗药,捏着强塞进沈厉明口中迫使他咽下,女人怅然若失,“毕竟你不是我。”
沈厉明气息一顿,他的身体开始彻底发软。
“你之前和我聊过有关生气的事情,如今想想……”麦粟粟笑了起来,语气淡然,“没必要啊。”
没必要啊,简简单单四个字铿锵有力地刺穿男人,不留生机。
“姐姐……我是,是真的喜……”沈厉明厌恶这种被动的感觉,无能为力。
“不要说话。”麦粟粟用手指点着他的唇,亲吻过她无数次的唇,“就在昨天,我还以为自己是女主角,答应跟奶奶说我们的关系,可这会儿……就像个丑角。”
笑着笑着又哭了,麦粟粟用掌心推抵开流下的泪,她自嘲着,为昨天的不自量力感到好笑,哪有什么话剧女主角。
年轻男人所说的喜欢,都是在骗她,为了哄她上床做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