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尽是埋怨:“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啊,不是朋友吗,眼睛都青了,好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就是朋友,才把我打成这样。”沈厉明趁机将手虚虚环住麦粟粟腰身。
就是朋友,才代替沈厉明惩戒他自己,就是朋友,才故意夸大伤势惹麦粟粟担心。
沈厉明看着女人要哭的表情,倏然领悟了疤脸的用心良苦。
都是打架的老手,疤脸如果真想下黑手,就朝腹部打了。
打脸,就是打给麦粟粟看的。
“哪有这样子的朋友……”麦粟粟不懂。
沈厉明微微腰身,低下脑袋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他感觉到麦粟粟身体变得僵硬,手掌熨帖住女人后腰磨蹭几下作为舒缓,男人平复着心境,缓缓道。
“我跟他说,我对你做了错事,他替你教训我。”
男人突如其来的剖白令麦粟粟哑然,当年沈厉明到底对她做过什么,女人早就不去想了,那个有着怪物眼睛的诡异梦境。
“不用的。”麦粟粟叹气,“都过去了。”
我不是原谅你,而是放过我自己。
麦粟粟曾经清清楚楚说过的话,如在耳边。
沈厉明拥着她,明明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却又感觉怀里很空,什么也没有,他声音有点哑:“可我不想过去,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男人停顿了一下,为表郑重:“我们还会有将来。”
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沈厉明这些天的表现,麦粟粟看在眼里,正如麦妈妈所说,一个男孩子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或许是故意为之,但你看不到的地方……
沈厉明堂弟的话,沈厉明母亲的话,以及他朋友打他的事情,麦粟粟一一在心里列着。
麦粟粟闭上眼,稍稍仰起头用唇碰了碰男人的唇,沈厉明没有回应,他不敢,他在等待女人的宣判。
“厉明,你知道吗,那个晚上你做了什么,我有猜过的,但最后还是决定忘记了……”
“对不起。”沈厉明喃喃。
俩人的唇贴着,男人说话,女人可以清楚感知。
“有一段时间,我都害怕睡觉,怕做梦,怕梦里有怪物吃我,可睁开眼,梦醒了,没有怪物……”麦粟粟说着说着带上哭腔,“也没有你。”
最后四个字,轻飘飘的,仿佛不受意识掌控的呓语。
她是那样的喜欢着思念着面前这个作恶的男人,即使过去虚假,沈厉明也是真真切切地用温柔滋养着毫无爱情观念的麦粟粟,所以才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对不起。”沈厉明说不出其他的话。
麦粟粟搂着年轻男人结实有力的身躯,听他胸膛内心脏的跳动,女人露出怅然的神情,她将手摸到沈厉明胯下。
欲望是男女消磨隔阂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