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示意看守的女兵打开了脑门,走到琼花的面前。琼花垂下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拜道:“拜见大王!……”艾朗扶起琼花,让她坐下,蹲在她的面前看着琼花的眼睛,琼花想到祝融,急忙问道:“大王,女王她,她怎么样了?”艾朗道:“还死不了。但要活过来也不容易。”琼花自责得无以复加,随即朝艾朗跪下,央求道:“大王,是我害了女王,你杀了我吧!”
艾朗看了看她的眼睛,只看见悲痛以及想要以死谢罪的神色。伸出双手将琼花扶了起来,道:“你不用这么自责,你也是受害者,敌人对你下了蛊,控制你谋害了祝融。要杀,也该杀那些敌人。”琼花使劲摇了摇头,一副泪水婆娑的模样。艾朗稍作思忖,看着琼花道:“或许我确实应该杀了你!”琼花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看着艾朗,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而华筝和茉英却大感意外,随即都显得十分担忧的样子,忍不住为琼花求情起来。然而艾朗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任谁求情都没有用。
当天晚些时候,艾朗率军突袭了一番刘备军的营寨,然而法正坚壁固守,艾朗短时间内无法突破,又担心洱源八部的叛军趁机来夹攻,于是便停止了进攻,匆匆收兵退回了城中。
当天晚上,城外人马喧嚣,一支大军进入了法正的营寨,原来是张飞率领的大军赶到了。就在当天晚上,一个人影从城头一处阴暗的角落缒绳而下。不久之后,正在听着法正报告的张飞便接到辕门校尉报告,说是一个祝融部女子来到营外,自称是琼英的亲信,有紧急要事求见将军。张飞大感奇怪,没好气地道:“琼英派人来做什么?”这里所说的琼英其实就是琼花,英就是花的意思,因此很多时候,别人就管琼花叫琼英,艾朗也不例外,有的时候叫她琼花,有的时候叫她琼英,反倒是叫她琼英的时候多些。
法正突然面露喜色,朝张飞抱拳道:“将军,说不定我们一举夺取城池的机会来了!”张飞还不明白,没好气地道:“你不要跟俺打哑谜,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站在法正对面一身戎装的张星彩微笑着对张飞道:“父亲,那琼英因为对祝融下毒的关系,如今的处境肯定是非常不妙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绝无坐以待毙的道理,因此那琼花派出手下亲信,必然是想投奔我军了!”张飞眼睛一亮。法正不禁对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刮目相看起来,他原本以为那小姑娘能够担任将官,完全是因为张飞的缘故,却没想到自己完全想错了,她能有这样的见识,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法正对那个营门校尉道:“你去把来人给我领过来。”营门校尉应诺一声,快步去了,不一会儿就引领着一个二十来岁、面目姣好、身着黑衣劲装的年轻女子进来了。
那女子一见到张飞,立刻拜道:“见过张飞将军!”张飞笑问道:“你认得我?”女子道:“张飞将军威震天下,哪个不认得?”张飞哈哈大笑,道:“废话少说,说明来意吧。”
女子道:“在下是奉我家琼英将军的命令特地偷偷出城来见将军的。”张飞暗道果然,随即皱起眉头来。张星彩知道父亲的心思,知道父亲并不完全相信她,还想要试探一番,但却不习惯试探之类的事情,因此才会显得有些懊恼的模样。于是便越俎代庖道:“据我们所知,琼花在给祝融女王下毒之后,已经被关入了大牢,她是如何对你下令的。”
女子道:“我们将军确实被打入了大牢,而且大牢戒备森严,寻常人要想见到我们将军看,可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我们将军毕竟曾经是女王的左右手,包括我在内,许多官兵都是琼英将军的亲信。”随即一脸怒气地道:“其实我们都知道琼英将军不过是被人下了蛊毒才会毒害女王的,并非出自本心!可是坤木等人把她打入大牢不说,如今秦王来到还要杀她祭旗,茉英等将军苦苦求情,可是秦王不为所动!我等都是受过琼英将军恩惠的,怎能看着她枉死,因此便说服了琼英将军投奔刘皇叔,原与刘皇叔大军里应外合夺取楪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