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班,一个英俊的西域男人,西域各国私底下都管他叫做乌孙女王的王后,一句戏谑的话语,却也反映出了此人在乌孙的地位之高非同凡响。
此刻,塞班已经在山国建起了规模宏大的大营,依据险峻山势俯视着南方的蒲昌海,颇显峥嵘之势!大营中人马喧嚣,鼓号之声几乎终日不绝。被派来侦查情况的秦军斥候看到这一情况,颇为心惊,赶紧将这一情况回报蒲昌海的艾朗。而大帐中,塞班则面对着一张羊皮地图,思考着当前的局势,右手食指和拇指一下一下抚弄着颌下的胡须,面上流露出自信的微笑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时,一名将官匆匆进来了,恭身道:“大将军,我们的斥候发现有秦军斥候在附近活动!”塞班微微一笑,道:“很好,叫下面继续大造声势,我要让那吕布以为我军即将南下攻击蒲昌海!”将官应诺一声,转身准备离去。“等一下!”塞班突然叫道。将官回转身来,躬身问道:“大将军还有何吩咐?”塞班走到他的面前,问道:“黑虎有消息了吗?”黑虎,塞班的亲信,是乌孙乃至整个西域的著名猛将,据说其先辈曾经帮助汉朝扫平北匈奴,许多匈奴勇士死在其先辈的手中。将官听到塞班的问话,回答道:“还没有消息!”塞班恩了一声,道:“你去吧。若有黑虎的消息,立刻回报于我。”将官应诺一声,匆匆去了。
塞班回到羊皮地图前,目光先是落在蒲昌海上,随即却转到了龟兹,而羊皮地图上,一条墨线竟然从山国以西直指龟兹!
视线暂时转到洛阳。艾朗不在家,艾朗的妻子们都感到颇为无聊,孩子们倒是欢快如旧,在小玲绮的率领下就如同一群欢乐的小熊不停地在后院里撒欢,她们的笑声也为这有些沉闷的秦王府增添了好些快乐的气氛。
曹莺和貂蝉下着棋,突然叹了口气,一副无比无聊的模样。貂蝉把手中黑子落下,调侃道:“再不认真一些,姐姐可要赢了!”曹莺不禁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左边那一大片的白子已然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了,如果不小心应对,不出三子那一大片白子就会被吃掉,而那片白子若失,则这一局棋她就输了。曹莺顿感兴趣缺缺,把手中的白子扔进了竹瓮之中,没精打采地道:“不下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貂蝉微微一笑,美眸流转之际调侃道:“妹妹是想念夫君了!所以什么事情都觉得无趣!这几日只怕午夜梦回梦见的都是夫君的身影吧!”曹莺气恼地嗔道:“谁会想念那个坏家伙!我又不是你!”貂蝉禁不住一笑,调侃道:“这就是夫君所说的‘死鸭子嘴硬’了!”曹莺大囧,鼓着腮帮子瞪着貂蝉。
貂蝉扭头看了看撞歪,不经意间看见在远处的后门附近,两个婀娜的身影快速走过,禁不住神情一动,道:“也不知大小二乔这几日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忙些什么?似乎总是在这个时候离府去!”曹莺不由的顺着貂蝉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头戴纱幕身着布衣长裙的大小二乔领着各自的贴身婢女出府去了。曹莺神情一动,狐疑地道:“莫不是她们两个按捺不住寂寞,在外面偷男人了?”貂蝉扑哧一笑,道:“这怎么可能?”然而曹莺显然没听进她的话,兀自在那气愤地道:“我早就觉得她们姐妹两个水性杨花不是好人!我定要替夫君好好管家她们!”随即便一把将貂蝉拉了起来,兴冲冲地道:“快走!”
貂蝉不解地问道:“干什么?”曹莺没好气地道:“跟上去啊!我们可不能让她们对不起夫君!还有外面的野男人!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偷到秦王府上来了!我非叫人阉了他们,要他们这辈子做不成男人!”说着便拉着貂蝉下楼去了。貂蝉急忙道:“你先不要激动啊!这都是你胡思乱想的,说不定真实情况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要是误会了,可就不好了!”曹莺哪里肯定,硬拉着貂蝉与她一道去捉奸。
两人领着婢女和几个女卫士匆匆出府来,远远看到大小二乔的马车在前面行走着,当即跟了上去。貂蝉心中哭笑不得,不过她心里面也无法完全释怀。
曹莺貂蝉他们完全不懂跟踪之道,就这么大咧咧地跟在大小二乔的马车后面,好在大小二乔毫无警觉,竟然没有察觉到被人跟踪了。两伙人一前一后穿街过巷,进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没过多久,大小二乔的马车在一座不大的院落前停下,二乔从马车上下来,在贴身婢女的陪同下走进了大门,随即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