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逸脸上的血渍早已清洗g净,就是那袍子上的血渍洗不掉,g了之后还有些血印子,加上他手里握着把大刀,背后还有三把短剑,一副江湖侠客的模样,虽然长得英俊,表情却异常冷峻,所以刚进村的时候,村民们全都警惕地盯着他。
白子逸对这些目光习以为常,他越过这些警惕的村民,径直往村头后面的深山行去。
村民们看清他的去向,吓了一大跳,一位好心的大娘叫住了他,简单跟他讲了村里的事情,这才有了白子逸和牧潇潇方才的一番对话。
大娘端了一碗稀饭给白子逸,这已经不能叫稀饭了,里面的米粒少得都能数出来,说是米汤还差不多,桌上有一碟凉拌的野菜,味道颇涩。
牧潇潇看到后无b庆幸自己不可以辟谷。
白子逸没有嫌弃大娘的米粥和野菜,还掏出了自己的g粮分她一些。
gy的大饼在大娘看来竟是难得的美味,吃得狼吞虎咽的。
“我儿子去镇子上做短工了,要明天才能带粮食回来,家里的米前天便吃完了。唉,没办法,最近都没人上山,村里的年轻人和壮年人只得去最近的镇子上找活g,不然就得饿si了……”
大娘拿了好处,讲得就多了些,“我们平时的生计全靠后面那片山,山上可以狩猎,也可以采挖药材,还有许多果子树,采摘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去前面的小镇上买卖,换些米粮,可自从上个月——”
大娘明显在忌惮什么,说到这儿就卡住了。
白子逸淡淡道:“你不说也无妨,待到晚上我去山里走一遭便知。”
大娘神se大变,“小哥儿,去不得,去不得啊!不是跟你说了闹鬼吗?”
犹豫再三,大娘还是将事情说了,声音压得特别低,“我们村里有个叫孙小梅的丫头,长得水灵水灵的,本来跟村正家的儿子订了亲,哪想这丫头不检点,跟老赵家的儿子ga0在了一起,据说肚子里还有了孽种。”
说到这儿,大娘重重地叹了一声,“小梅这丫头怎么就做出了这种糊涂事,那村正家的儿子可b老赵家那个好多了,还是个读书人。”
白子逸听到这里,手下意识地抚m0上斩妖刀的刀鞘,一个没留神又m0到了柔软的地方,手一抖,连忙缩了回去。
牧潇潇小小地哼了一声。大娘耳背没听到,继续讲:“村里有上头传下来的规矩,做出这等不检点事情的nv人是要浸猪笼的,虽然村正不赞同,但村里的老人坚持要这么做。
我们村附近就一条河,平儿做饭啥的都是用这河里的水,考虑到这点儿,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后来村正好劝歹劝,才让老人们歇了心思,只是退了小梅家的这门亲事,谁也没想到……唉,几天后,小梅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就这么在山上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吊si了。”
白子逸微微抬了抬眼,手指指节才桌上轻轻叩了两下,“鬼惧怕红se,但若是si前穿了一身红,si后怨气不散的话,厉鬼无疑了。”微顿,“再加上一尸两命,那便是厉鬼中的厉鬼。”
大娘听到这话,老脸白了白,“大师也相信,是小梅化成厉鬼,前来讨债了?可是她自己不检点,还是自己上吊si的,这……这要找谁讨债啊?
前些天,去山里的汉子一个接一个失踪了,后来就再也没人敢上山了,难道这些都是小梅g的?他们说闹鬼的时候我还不信,哪有鬼大白天就出来祸害人的。”
说着,大娘嘀咕起来:“不过那林子里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白日也跟傍晚没差了。”
白子逸解释了一句:“怨气过强的厉鬼已经不惧怕微弱的yan光,傍晚就能出来害人。”
“作孽哦,难不成真是小梅害了那些人?”大娘越想越心惊。她就是闹不懂,小梅怎么就成厉鬼了呢,难道她的si有什么冤情?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白子逸拄着斩妖刀站了起来,只是那刀鞘还未落地的时候便被他及时收了回去,改为拄一边的木棍。
“小哥儿你怎么……唉,既然知道山上闹鬼,你怎么还要上山啊?”大娘有些无语。
白子逸淡淡道:“我是捉妖师,妖鬼皆捉,天生吃这碗饭的。”
大娘一听这个,激动了,立马改了口,“小哥儿竟是捉妖师?那你可得帮帮我们村儿啊!”
白子逸说走就走,虽然知道他是g这个的,大娘还是好生一顿嘱咐,还把那孙小梅的模样细细描述了一番。
等人走后,大娘赶忙找了村正,将这事儿说了。没多久,全村的人都知道有个盲眼捉妖师上山捉鬼去了。
“大师,前面地面有块凸石,小心些。”刀鞘上传来nv子低柔的声音。
白子逸脚步微微一顿,抿嘴道:“我走的山路很多,若连块凸石都避不开,岂不是白走这么多路了?”
牧潇潇笑了笑,“大师骗人,一路上我看到你被石头绊了好几次,只是大师被绊之后很快就稳了身子,看起来就像是没有被绊到。
大师,你的靴子上的大拇指都快顶出来了,再被绊几下的话,这双靴子就真的没法穿了。我不是担心你,我只是担心你的脚。”
白子逸微微蹙了下眉,淡淡吐出一句:“多事。”
牧潇潇轻笑声更明显,“好吧大师,我错了。”对方认错态度极好,白子逸一下子无话可说。
“大师,这林子里很美,就是有些y森森的。”牧潇潇道。
白子逸面无表情:“再美我也看不见。”
“那我讲给大师听吧。这里有很多大树,它们枝叶繁茂,翠绿的树叶如碧玉一般,yan光从树缝儿间钻进来,在地上投下被树叶剪碎的光影,随着阵风,轻轻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