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潇潇故作轻松地一笑,“既然知道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那种幸福,在那之前找个人春风一度有错吗?或许试过一次觉得没什么,我就真的不去想那些情情a1a1的事情,以后可以专心修炼了。运气好了,千年万年后说不定就成仙了。只是那个时候,大师还在吗?”
只是,那个时候,大师还在吗?听到前面的话,白子逸还没觉得什么,只觉得有些他以为理所当然的东西他突然参不透了,然而,当小狐狸的这最后一句砸下来,他的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浮了出来,渐渐地让那颗y邦邦的心脏变得柔软,但很快便感觉到了一种涩。
那是一种他从未尝过的滋味,一种并不好受的滋味儿。
牧潇潇似是没有注意到白子逸的异样,低声继续:“大师,要是有人知道我身份后还喜欢我多好,就如那郭老对那金丝雀情深不寿,哪怕自己跌落深渊也要为她报仇,固然偏激,但何尝不是深ai她的表现?若是能遇到这样一个待我全心全意好的人,我一定做一个好妻子,我会从一而终,陪着他一起变老。”
白子逸压下心中异样,听到这话面上已不见喜怒,淡淡道:“人妖有别,妖就是妖,装得再像也不是人,你若执迷于这凡尘俗事,那金丝雀的下场便是你日后的下场。”
牧潇潇:白子逸王八蛋!g你!
牧潇潇顿了顿,轻笑道:“是啊,大师说得对,所以我也就只是想想罢了,一只小妖谈什么从一而终地老天荒啊,莫说大师觉得可笑,我也觉得。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白子逸握着斩妖刀的手猛然收紧,面se愈发冷冽,薄唇紧抿,从头到脚都萦绕着一gu散不去的寒气。
“大师生气了?我这不是都准备听你的好好修行了么,不再妄想了,还是大师怕我害人?
那要不,我物se好对象准备春风一度的时候,大师在旁边看着?我绝不x1人jing气损人yan寿,除了欢好肯定不g别——”
“够了!”白子逸突然低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两人还在街巷上,他这么突然大喝一声,将周围几个路人吓得不清,纷纷调头瞅他,见他脸se黑沉,周身似散发着一gu蚀骨寒气,连忙离得远了些。这般布满冰霜的脸已经让人不敢直视那出se的容貌了,因为实在骇人。
白子逸冷冷地道:“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与我无关,但日后让我发现你害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牧潇潇并不怕他的威胁,笑盈盈地回他,那语气简直是气si人不偿命的欢快,“知道啦知道啦,我只是好奇那男nv欢好之事,不会害人的,大师放心好啦。”
小白简直给跪了:“我的大爷啊,你这是g嘛啊?”
白子逸听了小狐狸这语调轻快的话,握着刀的手握得紧紧的,紧到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一突一突地颤动。
终究,他还是放松了手,回想着方才她说的话,不知为何,心底涌出来的苦闷愈发浓郁。
这到底是为何……
为何他……白子逸在街巷上慢悠悠走着,牧潇潇对他的失态恍若未觉,一心念叨着自己的菊花大会,“大师,咱们赶紧找个客栈歇息,两日后就是菊花大会了,离得近的客栈肯定客满了,我们就去偏远一些的客栈,也能帮大师省点儿银子。”
白子逸将心中的那丝烦闷给压了回去,找了几家客栈后总算找到了一间空房。
他放下包袱和刀剑,一个人走至床边,形容似有些疲乏。
“大师,把画卷挂出来吧,我的r0u身好久没见yan光了,拿出来晒一晒,过两天我就要回r0u身了。”
刀鞘上传来的声音依旧轻柔好听,但白子逸现在只要一听这声音,眉头便一ch0u一ch0u的痛。
“潇潇,你先别说话了。”白子逸扶额轻叹。
“大师,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牧潇潇的语气无不担忧。
“无事,就是累了。”
“那大师好好歇息,我也去歇息了。”
小狐狸撂下一句后果然就不说话了,乖巧得很。
可等这屋子陡然清静下来,白子逸却觉得愈发烦躁。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不静了,好像有人往那平静的心湖上投掷了一块石头,咚地一声,搅乱了那一汪近乎si水的心湖。
他默念了好多遍静心咒,在念到第二十遍的时候,那丝不受控制的烦闷感才慢慢消失不见。
白子逸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静修了一下午,用过晚膳后他立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空,一双眼明明不能视物,却给人一种他在观赏夜空美景的错觉。
吹了好一会儿的夜风,他才阖上了窗户,盘腿坐在床上,环x入睡。
直到他睡着前,他都没有再主动跟小狐狸说一句话。
小白有些担心,“不会真把daboss惹火了吧,你看他七八个小时没跟你说话了。”
牧潇潇很淡定:“所谓不破不立,不惹一惹他,他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