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见像是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溜了大半走，她开不了口。
“你想说什么？”
许尉先给她洗背，他的虎口在她的蝴蝶骨上上下滑动，光滑白嫩的皮肤被他手上的粗茧磨得有些发红。
“进化仓。”她是在不知该从何开口，所以只能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之后的话自然而然就出现了，“我想让你成为最早那批进化的人。”
他的手停下来了，程见感觉到了，她抬头看着许尉的脸，咽下口水，有些紧张地对他说道：“越早开始进化的人，在未来所拥有的力量就越强大。”
“我可以为你调配好前叁次进化时需要用到的反应试剂，这样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自己通过进化仓来……”
许尉抱她的力气突然变大，程见的胸腔被按压，一时间喘不出气，闷哼出声。
“你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这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足以让人感到不安，就好像她很快就会离开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这样的预感。”程见皱着眉，她的大脑经历过多次进化，到现在为止已经可以牢记自己周围发生过的一切。
总有那么一些怪异的印象留在她的脑海中，可能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也有可能是一些发生在其他地方的事，那些怪异的小事统统都拼凑到一块，就像第六感一样，让她对自己的安全产生了怀疑。
如果一切正常，她不会有那种反应，所以一定是被盯上了。
而且她这样的情况，被盯上也是理所应当，据说今年暗杀季清和的人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值，他推掉所有见面也与确保自身安全有关。
“你在我身边。”许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谁也动不了你。”
“我知道，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嘴狠狠吻她，程见嘴唇被吸到疼痛，好不容易才分开，他按着她后脑，与皱着眉的程见对视，一字一句用力说道：“没有只是。”
她不敢再说这种话了，可是关于让他用进化仓的事情，她还没想放弃，踌躇了一会儿，程见小声问道：“那你愿意参与吗？我的研究……”
这是她这一生做出的最有颠覆性的事，程见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但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余生都会因为这项研究而改变。
可许尉其实是没有一定要进化的必要的。
不进化他也是最强的，进化后，反而还可能因为这项技术的不成熟而倒退，因为现在的人体试验对象还只有她一个人。
进化过程中出现差错，以程见现在的头脑分析后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她知道自己身体现在这副样子，根本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可以参加。”许尉松开她的后脑，说道：“但前提是你接下来得通过我的针对性训练，让自己的身体得到进化，你能够证明给我看吗？”
“我……没问题。”程见犹豫的那一下是因为恐惧许尉的魔鬼手段，但她不可能因为这些就放弃向许尉证明自己的机会。
她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就像在爸爸面前达成承诺，然后期待着他的表扬一样。
很难，但她不会因为难所以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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