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十分寂静,手机突然响起,就连被音乐压住的震动声都格外清晰,将车内浓稠的情欲搅散,也把邢窈从一片混沌朦胧的迷雾中拽了出来。
她推开秦谨之,拉起已经滑到手肘的肩带下了车。
一辆车开进来,刺眼的灯光从车头扫过,映出站在车窗外的身影,秦谨之收回视线,拧开剩下的半瓶矿泉水仰头喝尽。
电话是邢窈爷爷打来的,让她酒醒了大半,想起车上的秦谨之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
车里那股燥热早已冷却,他没说话,邢窈也知道她刚才突然叫停很扫兴,男女这点事一旦清醒就没什么意思了。
秦谨之叫的代驾到了,邢窈把手机调成静音,坐到后座。
“住哪里?”
“学校暑假有门禁,早过了时间,回不去了,”邢窈轻轻擦掉他下颚的口红印,补充道,“我没带身份证。”
他看过来,意味不明。
邢窈帮他整理衬衣领口,又说了句,“我朋友今天陪男朋友。”
半个小时后,代驾把车停在秦谨之住的地方。
邢窈身上的裙子勉强还能穿,但遮不住脖颈的红印,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多看了她几眼,秦谨之按下按钮,电梯直到十六楼。
鞋架上没有女士拖鞋,邢窈无所谓地光着脚进了屋,客厅整洁得过分清冷,冰箱里除了酒就没有其它能吃的东西。
身后传来脚步声,邢窈回头,他换了身衣服,短发有些凌乱,银框眼镜缓和了眉目的攻击性。
“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可以送餐。”
“我不饿,是想给你简单做点吃的,”邢窈在柜子里找到了米,“胃疼就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