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条狗就在徐晤面前停下来了。徐晤盯着它,它也盯着徐晤,一步步朝她靠近。
身后的陈放马上反应过来,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别怕。”他说。
徐晤愣了愣,抬手推开他,一边说:“我才不怕呢——”
话还没说完,有一只杂色的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们身后,在徐晤光裸的脚踝上舔了一口。徐晤身体一僵,低头看见那条脏兮兮的尾巴顿时被吓得往陈放身上挨。
“陈放!”她尖叫。
陈放被她抱了个满怀,还来不及思考,动作已经先一步将人护进了怀里。
狗的主人姗姗来迟,一边笑一边说:“别怕别怕,它不咬人的!”
但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徐晤浑身僵硬,被犬舌舔舐的触感似乎还在,这让她后颈悚然发毛。
也没牵狗绳,谁能保证不咬人?
陈放觉察到她的僵硬,有些心疼,又有点儿高兴……好歹她终于肯靠近他了。
他敛起高兴的情绪,把人抱在怀里,替她挡着狗往廊道外边走。
“我要洗脚……”徐晤连哭腔都出来了。
陈放没想到她会这么怕狗,说了声“好”马上牵着她往她家的方向去。
但是徐晤没动,站在原地。
“怎么了?”陈放回头看她。
“……家里没人,我没带钥匙。”
陈放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刚才上楼没多久又下来。
“那……”他试探着开口,“去我家?”
徐晤犹豫两秒,轻轻点了点头。
陈放脸上的高兴快要掩藏不住,牵着她的手也没放开,两个人绕过桥下的小路往他家去。
“陈放,”在他家楼下,徐晤问他,“你爸妈不在家吗?”
陈放的动作顿了一瞬,垂着眼说:“不在。”
“哦。”徐晤悄悄松了口气。
徐晤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拖鞋往厕所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怎么能不牵狗绳呢!竟然还舔我的脚,你都不知道有多恶心!”
陈放听着她碎碎念,忍笑跟在她身后,手臂绕过她的头顶将厕所的灯打开。
狭小的空间里顿时灯光大亮,陈放按住她的肩膀绕到里侧,伸手拿下了挂在墙上的花洒。
“来。”他说。
徐晤看着他,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别扭地说:“我自己来。”
陈放没说话,在她面前蹲下,手握着她的脚踝轻轻抬起。
徐晤单脚靠墙站着,嘴里喊他的名字:“陈放……”
陈放垂头替她把袜子脱去,一边小声地说:“不生气了。”
轻轻的,像是对着神明在祈祷。
徐晤:“……”
陈放起身把花洒打开,调试了合适的水温才又蹲下来替她冲脚。
“要用沐浴露洗吗?”他问。
徐晤看着他黑黑的脑袋,说了声“要”。
陈放又起身去挤了一点沐浴露往她脚上抹。
绵密的泡沫附着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粗砺的掌心与脚掌接触带来一点痒痒的感觉,她的手无处安放,在身侧悄悄捏成了拳。
呼吸似乎也在此刻停顿。
洗完以后,陈放拿过一旁挂着的干毛巾,将她的脚捧在怀里擦拭。他的动作轻柔又细致,徐晤一时有些恍惚。
等到脚被擦干净,徐晤对他说:“你去洗手。”
陈放愣了愣,看看自己的手心,那里很干净。但他还是听话照做了。
“用洗手液。”徐晤说。
陈放便挤了一泵绿色的洗手液在掌心。
他实在乖巧得不行,徐晤没有机会再闹脾气,盛怒的火焰也渐渐冷静下来。只不过——此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脑袋里又燃烧起了另一团火,脸也被烧得热烫烫的。
她走出厕所来到客厅,清凉的晚风从窗口吹进来,她才觉得清醒了一点。
“我想吃披萨。”她转身对陈放说。
陈放擦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她,周身的气息在她的注视中渐渐变得愉悦。
“好。”他欣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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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子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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