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上了床,素来不冷不热的麦茫茫,主动贴靠进他怀里,双脚cha放他腿间取暖,顾臻强自忍耐:“麦茫茫。”
“怎么了?”麦茫茫眨眼,有恃无恐,“你的自制力好差。”
“要看对象是谁。”顾臻咬着她的耳垂,“再动,信不信我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你。”
麦茫茫的腰身被他圈住:“我没动。”她轻轻地说,“我只是抱你。”
顾臻深意地看着她,她的恋恋更像是道别前的仪式,过了一会,吻在她的发际:“好,我抱着茫茫。”他抚着她的背脊,低沉耳语,“还有半个月是你的生日。”
麦茫茫迷糊地答:“我不过生日的。”
呼x1逐渐绵长。
又是噩梦,狼藉的骨血,红se涔涔地浸染她的梦境,她那么无助,无力,还是用尽力气抓紧他的手,被他ch0u开,他说,是我不要你。
麦茫茫立时痛醒,抱着顾臻的动作一紧,良久,方才确定他是真实存在的。
她凝视顾臻,不是没有过沉沦和自欺的时刻,但是她分明记得他的每一处细节——对她笑的时候,动情的时候,故作冷淡的时候,认真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决绝的时候。
所以,怎么可能摒弃真心?但是,如果还有真心,又怎么过得去?
看着他一直到天明,顾臻的那杯水掺了安神药物,她想像以前一样,偶尔做先醒的人,轻悄地吻他的下巴。只不过这次不会在他怀里待太久。
麦茫茫出差,赶早班机,无声地离开了公寓。
于c市召开的学术论坛,最后一天,麦茫茫做完汇报,掌声如cha0,她退场,回到座位,拿出平底鞋换上。
旁人问:“麦教授,今晚的晚宴......”
麦茫茫抱歉道:“我有事,就不去了。”
她走出会场,打车到c大一附院,这家医院拥有着全国排名前列的妇产科。
再与顾臻见面,是一周之后。
麦茫茫从c市回来的当晚,应大学学长的邀参加一场饭局,地点在闳彻。陶致远父亲是昳城富商,他学成归国后,有意建立生物科技公司,通过同学关系网络联系上麦茫茫。
落座时,麦茫茫差点崴了一下脚,陶致远亲昵地扶住她的腰:“茫茫,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