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少了一份热爱和坚持。”
“你说的这个男生,是茫茫十年不交男朋友的原因?”陆岑希心领神会,“你告诉过她吗?”
“既然他们已经分手了。”钟嵇说,“没有必要。”
“你真是理性啊。”
钟嵇一如她的认知,理性远大于感性,爱情只占了他生命的一小部分,想必他是不能够理解麦茫茫的。
“不过,你也做不到绝对理性。”陆岑希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刚才你修改的论文,第十叁页,第七行,有一个以你的严格和敏锐,不可能忽略的简单错误,你忽略了。”
陆岑希悠缓道:“你在走神,因为她离开,对吧,钟教授?”
开完组会,确定了实验室未来大方向的基点,麦茫茫走出实验室,站定在蔺冬昂面前:“这么等着,不无聊?”
“看等的是谁。”
麦茫茫脱卸实验服:“你是一分钟都不愿意等的人。”
“嗯,知道就好。”蔺冬昂漫不经心,“那你准备还让我等多久?”
“我可没让你等。”麦茫茫淡然道,“况且,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只有工作是明确的。”
蔺冬昂无意纠扯这个话题,陪她在食堂吃过简餐,他前往外省出差,麦茫茫开车回家,手机弹出本地新闻:市长与副市长在调研淮林区安置楼建设情况的过程中,楼体发生坍塌,目前伤亡不明。
麦茫茫的手软得握不稳方向盘,她深呼吸,转换行车路线。
事故地点拉了警戒线,麦茫茫跑得慌张,鞋跟断了,她挤过熙攘的围观人群,被维持秩序的警察拦下:“干什么,禁止进入!”
尘土漫天飞扬,麦茫茫急问:“我想知道......”
麦茫茫的话止住,她看到了顾臻,他颈上挂了彩,白衬衫沾满灰迹,在一片的喧哗杂乱中,沉着严肃地指挥紧急救援。
另一边,警察为蔺南暄拉开了警戒线,她一阵风似的,抓住顾臻的手臂:“高宇说找不到你,吓死我了。”
蔺南暄惊魂未定,顾臻拍拍她的手背:“我没事。”
远处,警察不耐烦地说:“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麦茫茫收回视线:“没事了。”
麦茫茫回到家,牧野摇着尾巴迎接她,跟在她身后,她不看它一眼,径直走进卧室,关门。
门外传来低低地呜咽,牧野很乖,即使伤心了,也不会大声吼叫。
洗完澡,麦茫茫打开门,牧野萎靡地趴在门口,她蹲下身,摸它的头:“对不起。”
牧野毫无芥蒂地舔舐她的手心,麦茫茫笑了笑,允许它今晚睡在她床边。
天蒙蒙亮,牧野异常地吠了一声,麦茫茫睡眼惺忪,爬起来接电话:“麦、麦小姐,小麦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