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是年轻了些,怎么,他的老师难道没有提点他吗?”
蠡南有些偏远,自燕朝开国以来,蠡南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个一甲考生,不像是读书氛围浓厚的南江,开国六次科举,已经出了三位状元,几乎每年的一甲,总有一位是来自南江的。
因此一直以来,蠡南的考生从来不在夺冠的热门范围内,这一次也是因为蠡南今科的解元太过年轻,才得到了几分关注。
“也不知道这位小解元模样如何。”
有人嘿嘿嘿笑着说道,如果那个解元是个模样俊秀的,没准等科举结束,还会有另一番机缘呢。
谁让历年参加会试的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未婚配的少年屈指可数,甚至一两届都难出一个,但凡那解元模样清俊一些,就极有可能被人注意到,招为佳婿,好生栽培一番。
“谁知道呢,人家既然能在束发之年考中解元,必然是埋头苦读的书呆,试想一个总是捧着书坐在房间里的少年,极有可能身体虚弱,眼下常年青黑,病怏怏又郁沉沉的模样,哪能讨小姐们的喜欢呢。”
“就你嘴快,人家可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小心衙役抓你。”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书僮替自家公子抱屈,简西却听的津津有味。
“我有一百两,押这位蠡南的简解元高中。”
简西拿出一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交到那位赌场管事手里。
“这位公子,可想好了要押注,这钱我一旦收下了,可不会退还给公子您了。”
管事倒吸一口凉气,寻常人压注都是一辆、五两的押,鲜有人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更何况,押的还是简西这样冷门的考生。
“我就是觉得这位考生的赔率高,他要是侥幸考中状元,我岂不是净赚了七百两银子。”
简西笑了笑,旁人看他年纪尚轻,只当是哪户富贵人家养的败家子,光想着挣七百两银子,却没想过一旦赌输了,他这一百两银子就打了水漂。
管事笑了笑,接过简西手里的银票,然后给了他一张凭证,到时候放榜,可以根据这个凭证来兑换。
简西刚刚并不只是单纯的为自己添个彩头,而是在投注的同时了解了一下这次自己的竞争对手,原身并不关注科考,因此简西也不知道原本这一届的三甲考生分别是谁。
他飞快扫了眼名录,然后将每个人的姓名和赔率记在心底,这才从人群中离开。
“公子,我有些肚子疼,想上茅厕。”
正当简西闲逛的时候,书僮忽然捂着肚子哀嚎了两声。
“这样吧,公子,你在前面的茶馆歇歇脚,我去一下茅厕就回来。”
书僮指了指不远处的茶馆,恳求地说道。
“好。”
简西看那孩子确实很急的样子,点了点头答应了。
小书僮看简西拐进了茶馆,确定对方看不见自己后,一溜烟跑回了赌庄,拿出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共计一两三钱,全都押在了自家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