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应该还认得这人吧,在你心中,他是救了你一命,并且让你意外发现世子并非你亲子的恩人加神医,可实际上,这人却是一个到处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还联合他人下毒害你,拿着你给的赏银,沾沾自喜呢。”
戍刑司卿指着底下被严刑拷打过的老者说道,“本官以帮国公好好审过这个歹人,国公不用谢我。”
就在不久前,宫里面传来了消息,让他秉公办理,这让他明白了那位的态度,既然是要秉公办理,自然是按照证据判案,齐国公府本来就不多的面子,也不用顾及了。
原来这第二位证人就是三年前治好了齐国公怪病的道人。
“我有罪,可当初都是一个小丫鬟指示我这么做的,她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说我只要配合她说那些话,事成之后,再给我一千两白银,我一时被钱迷昏了眼,这才答应的。”
那个老头被打怕了只能按照当时招供时那样说,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这就有意思了,这位道人说当初是有人让他联合演了这么一场戏,齐国公,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场病,并没有对你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最后的结果只是揭露了原世子的真实身份,如果这个道人是受人唆使做了这么一件事,最终的得利者会是谁呢?”
戍刑司卿一本正经地对着齐国公问道。
齐国公府的几位姨娘没有本事做成这样一桩事,再者,谢氏还有一个嫡子,即便斗倒了一位世子,那个嫡子还是请封世子的最佳人选。
齐闵更加没必要利用自己的身体健康达成这个目的。
反倒是谢氏,如果当初是她交换了两个孩子,这一切行为就可以解释了。
因为假世子到了适婚的年龄,一旦让他娶了高门贵女,再想拨乱反正,就变得困难了,而且那个时候谢氏的小儿子已经立住,谢氏不愿意一个假货占了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所以演了这么一场戏将假世子赶出去,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找回来,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荒唐,只凭一个骗子的言辞,就能定我的罪吗,证据呢,我只要证据。”
谢氏此时已经慌乱到失了分寸,她没有想过,这个道人居然会被人找到,她输就输在不够狠心,当年在做下那样一桩事后,她就该杀了产婆和她的那些家人,当初更不应该放这个道人活着离开,只有死人,才能替她保守秘密。
不,她最不应该心软的时候是在她刚刚嫁到齐家的时候,那时候她要是能够当机立断在梅氏生庶长子时让她一尸两命,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谢氏很不甘,为什么,她只做了那样一桩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而那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逼迫她的人,却能够享受着她丈夫的疼惜,幸福坦然地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