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艳固执的觉得,这个儿媳妇就是占她儿子的便宜了。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也没有注意到,赵夏艳已经排完队缴完了费用,正拿着医生开的药,站在背后听她们谈话。
赵夏艳听到的不多,但是简母那番她还不如个保姆的言论,却一字不落进入了她的耳中。
一瞬间,赵夏艳真的想将手里的药扔到垃圾桶里,扔下这个老太太一走了之,可在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后,赵夏艳还是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冲着老太太喊了一声。
“妈,药我拿来了,我们回去吧。”
简母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看赵夏艳的表情一如平常,应该没有听到她的那番话,顿时就有了底气。
“你走路没声啊,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来。”
简母也就敢背后说儿媳妇几句坏话了,当着赵夏艳的面,她还是不想撕破脸的。
“行了,不聊了,我先回去了,不过老妹妹啊,你那两个儿媳妇可真不像话,让你一把年纪了还一个人来医院看病,回去后,你可得好好和你儿子说说。”
临走前,简母还不忘教授那位老太太辖制儿媳妇的办法。
那个老太太只能应付地应了几声,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的,根本就不好意思看赵夏艳的表情。
从医院出来,赵夏艳将老太太送回家,教完二老这些药的服用顺序,还得帮两个老人购置足够多的食材,填满了大半的冰箱,做完这些事,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接近儿子放学的时间了。
赵夏艳根本没有时间生闷气,她还得给一家人准备晚饭呢。
所有人都觉得她丈夫挣得多,可日子好不好过,只有家里人知道。
百年年薪,扣完税也就七十多万,除去两套房近四十万的年房贷缴费,也就三十来万了,虽说另外两套房子出租后每年还能多十几万的进项,可全家人的保险费,儿子念国际中学一年十多万的学费,以及家里四个老人的孝敬费,和简家二老时不时的看病花销,让赵夏艳根本就不敢像外人想象的那样撒开手过贵妇人的生活,她甚至连请个保姆都不舍得。
赵夏艳加快速度淘米,可淘着淘着,回想起医院里老太太说起她时的那番话,终究是意难平,她把电饭煲内胆扔到水槽里,一边簌簌流泪,一边冲到了卧室,拿出手机,哆嗦着手给简西打了个电话。
“姓简的,你妈凭什么那么说我!”
她这些年劳心劳力伺候着一大家子,到头来她连保姆都比不上了,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