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时至今日,顾之洲也依然喜欢她,这份爱表面温柔呵护,内里炽热痴狂,已经
趋于病态,陶软能感觉到其中不同寻常的意味,却并没有阻挠他,而是纵容了下去。
就像她去实习单位工作的第一天,也不算多受刁难,只是被分配到了许多麻烦繁琐的累
活,被同事指派着买了两回咖啡,外加多倒了几次茶水,一切都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她也没
有同顾之洲抱怨,第二天领导却收回了那些零碎事不再让她做,同事也对她态度大变。
就像她自言自语念叨了一中午的沙河蛋糕和抹茶冰淇淋,哪怕没有告诉顾之洲,顾之洲也
还是会在晚上给她买来。
就像她逛街时手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以至于迷路在林立的高楼里,哪怕不用找人求助,什
么都不做,顾之洲也会在不久之后找来,满眼惶恐担忧,将她紧拥入怀。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陶软心里清楚的,她全都清楚。
夜里顾之洲缠着她要了好几次,她被做的迷迷糊糊间,忽然想到了白天和父亲的那通视频
电话。
哪怕他努力做出了亲近关怀的姿态,可眼中的疏离和客套也总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陶软并没有对父亲有什么不满,从小父亲和继母对她都很好,甚至连同父异母的弟弟都对
她依赖喜欢,可身处那个家庭,她总有一种融入不进去的陌生感。
仿佛他们是一家三口,而她只是局外人。
不过好在,她现在遇到了顾之洲。
顾之洲从背后抱住陶软,下意识碰了碰她的脸,就感受到了一手湿润。
“软软?”顾之洲的心脏像是倏地被人攥住握起,他给陶软擦眼泪,声音温柔的不可思
议:“刚刚给你弄疼了吗?”
陶软摇头,忽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你会娶我吗?”
顾之洲想也不想便答道:“会娶你,一定娶你。”
“那就好。”陶软没再哭,也没再说什么,就那样在顾之洲的怀里找了个位置,舒服的睡
了过去。
顾之洲却久久未眠。
他安静地看着陶软熟睡的脸,手指搭在她软嫩的脸颊,抚了抚,而后放轻动作下了床。
他打了一个电话,言简意赅:“帮我安排订婚的事吧。”
电话那头不知是问了句什么,顾之洲听的一笑,转而看向陶软的方向,眸色温柔深邃。
他说:“除了陶软还能有谁?”
ΡO-18點℃哦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