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霂失笑,曲起指骨在她额间轻弹了下,唇角勾着笑方道:“如何敢骗你?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若是静观其变,随着你月份渐增,我恐有变故,只能使计将他们逼出来。今日的城东庙会,就是个好时机,我已着人安排妥当……”
齐霂将他们的一番计谋悉数同鱼知鸢透了底。鱼知鸢默了半晌,垂眸瞧了瞧自己鼓胀的肚子,追问道:“倘使我不去,你们寻得的替身,他们就不会怀疑吗?”
“白日里,他们自然不会明目张胆将你劫了去。夜色又瞧不大清晰,寻个替身也无妨。”
齐霂轻抚着鱼知鸢的小腹,见她这幅神思,偏头在她唇瓣上啄吻几下。
“我问你可要出去瞧瞧,也只是白日里怕你在府中生闷,入了夜自得悄悄将你送回府中,我如何敢拿你冒险做鱼饵试探。”
鱼知鸢蹙着眉,在心中权衡片刻。随着她肚子一天天地变大,府中上下都分外地小心。月前两拨刺客的暗袭,也着实让她心有余悸。
“我去,我好久没出府游玩了,是该出去好好逛一遭。”她咬了咬唇,倏地抬眸,对上齐霂的一双招子,坚定道。
齐霂被她逗笑了,倾身贴近她唇角,轻咬了一口,嗓音微哑:“不行,你说得对,我还是不放心你。有替身在,你乖乖在府中呆着等我回来便好。”
鱼知鸢闻言,双眸倏地睁圆了,面颊气鼓鼓地,指着齐霂恼道:“约我去瞧得是你,不让我去的又是你,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惯会骗我?”
齐霂一口咬住鱼知鸢伸在他眼前,对他指点的手指。湿热的唇腔包裹住鱼知鸢葱跟般的玉指,舌尖一点点濡湿她纤细的指骨。
鱼知鸢只觉一串电流从她指尖蹿到她心尖儿上,惹得她忙从齐霂唇腔内抽出自己的手指。
待见着手指上沾着的涎水,和唇分时牵扯出的一丝银线,鱼知鸢霎时羞红了脸,将手指往齐霂外袍上胡乱一通蹭着,羞赧道:“齐霂,你无耻!你混账!我不想见你了!”
齐霂似乎等着就是她这句话,趁她恼羞成怒之际,在她唇上又偷了个香,闪身翻出了寝室:“事情结束后,我再来同鸢宝请罪。”
说罢,人就没了影。跑得十分快,像极了那无赖的采花贼。鱼知鸢气恼地哼了一声,对着齐霂闪身翻过的小轩窗,叉着腰狠狠编排了数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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