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啊!
“我我我我我逗你玩呢,根本没碰到,一点都、都、都不疼,”操操操怎么还结巴了!贺昭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安萝抿了抿唇,面露疑色。
贺昭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有点语无伦次,“天都亮了啊,我怎么睡你屋里了,这破沙发也太小了, 难
怪我头这么晕,都睡懵了,安萝,你把早上的药吃了啊,我洗个澡再带你去医院输液。”
他要出去,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看到门就开,结果拉开了浴室的门。
简直尴尬到人神共愤。
操操操!
贺昭咬牙低声骂了句,小时候他外公当着几个亲戚的面讲他尿床的事他都没这么尴尬。
他故作淡定地走到门口开门出去,关上门之后就一脚踹在走廊墙角,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在王姨迷惑的目光下一瘸一拐地上
楼。
贺昭扶着楼梯上了三楼,贺西楼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他有半天的假期,下午才出门,是一身家居服,短发妥帖,不像贺昭顶着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呆毛左一根右一根地翘着。
虽然黑眸清明,但瞳孔里几条红血丝很明显。
不像是早起,更像是一夜没睡。
“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贺昭没心情说话,脾气躁躁的,“谁跟你一样,年轻人睡几个小时就够了。”
说完就摔上门。
王姨早饭还是煮了粥,安萝没胃口,只要了一小碗,贺昭没下楼,王姨叫了一次,贺昭说不饿,让他们先吃。
餐桌上就只有贺西楼和安萝。
安萝罕见地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头发挽高,显得脸更小。
她皮肤敏感,穿高领的衣服总觉得痒,平时很少穿,几乎不穿,这件还是林思在世时买给她的,好几年了。
贺西楼视线落在她的脖颈,几秒钟后,平淡地掠过。
和他独处让安萝很不舒服,她勉强吃了几口就想回房间,“我……”
“才半碗,自己吃不下去,”贺西楼淡淡地开口,“等会儿就我来喂你。”
安萝身子一僵,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要吃你吃。”
王姨在院子里扫雪,她进屋时餐厅没人。
地上一片狼藉,碗碎成了几片,白粥溅得到处都是。
贺昭换好衣服下楼,就只有宋翊在客厅,一杯茶还没喝完,笑着跟他打招呼,“新年好。”
“你们家真新鲜,舅舅给外甥拜年,”贺昭倒了杯白开水喝,“王姨,你帮我叫一下安萝,该去医院输液了。”
王姨说,“有宋医生呢,就那么麻烦地不用去医院了。”
贺昭一听,回头瞧着宋翊,桌上放着药箱,他刚才没注意。
“是贺西楼叫你来给安萝输液的?”贺昭轻哧,“真好使唤。”
“昨天我有事,手机关机了才没接到你的电话,”宋翊笑了笑,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红包,“你和西楼都一样,舅舅也给你准备
了压岁钱。”
“自己留着买糖吃吧,”贺昭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出门。
“王姨,我去公司了,你好好照顾安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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