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熹微,梧桐树下树影斑驳。
贺西楼脸偏向一侧,气息凝固了片刻,他舌尖顶了下嘴角,甜腻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落在树根的视线慢慢回到安萝脸上。
“在外面受的气,往我身上撒,”他语调缓慢,但那薄薄的笑意不达眼底,只是看似温和,“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九月份的天气,却莫名的一阵凉意从尾椎骨往上爬,安萝打了个寒颤,忙得意识到才自己做了什么。
她打了贺西楼。
她已经避开了,他却挡着路,又断着那种不着调的下流腔调说那些话,她便更反感厌恶,全凭本能甩了他一巴掌,打到那一瞬间她恨不得用更大的力气,如今醒神了才有些后怕。
在男人清凛凛的视线下安萝强自镇定,并不回话,想绕过去,却被他捉住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祛棹┽號手腕扯到树荫下,后背撞上树干,摩得生疼。
路舟默默地走到外面去。
安萝抗拒贺西楼的亲近,却反抗不了,推搡间她一边的衣领滑下肩头,浴室,隐匿在发丝间的那枚吻痕暴露在贺西楼眼底。
贺西楼单手握住她胡乱拍打推拒的双手,目光聚焦在那一处,情绪未露半分,片刻后,温热的手掌从她腰线往上一路摸到她脖子,两指拨开散乱的发丝,白皙的肌肤上红印子很明显。
他时常都是这副温和的笑,旁人看不出是喜是怒,“昨晚挺激烈。”
“你未婚妻就在楼上,你自己不要脸,总要顾忌别人的脸面,”安萝语气生硬地提醒他,“她看见了会怎么想,你心里没数?”
贺军管不住他,更不用说婚姻,他自己选的结婚对象,必然是对他有利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己刚到未婚夫家第一天未婚夫就当着自己的面乱搞男女关系,教养再好也忍不了,安萝盼着他的人性还没有完全泯灭,能要点脸放过她。
可他似乎并不在意,不仅没有松开,距离反而更近,手指勾着她的头发把玩,亲昵如恋人,“我巴不得她看见。”
贺西楼拉低女人衣服领口,直接将内衣推上去,没有束缚的两只蜜桃乳跳出来,白得晃眼。
她身上没有事后痕迹。
“看见了更好。”
安萝睁大眼睛,瞠目结舌,“你是不是疯了?”
“捂着么紧干什么,怕我在这儿上你?”贺西楼握住一只揉捏,没用多大劲儿就在她的乳房上留下了指印,她吃痛,手抬到半空还想再给他一巴掌,他截住她那只手折到身后,膝盖分开她的双腿,顶在腿间碾。
如愿以偿在她眼里看到除了厌恶之外的情绪,羞愤难堪,眼角泛红潮湿,紧紧咬着唇,恨不得他死。
贺西楼低声嗤笑,“真当自己是天仙了?正宫在我床上睡着,我还会碰你一个赝品?”
安萝被他一连几句嘲讽砸得暂时忘了挣扎,“你喜欢她?”
“喜欢地不得了,”男人点头,做出一幅痴情人的模样,眼神温柔了很多,“可她从不拿正眼看我,真是伤透了心,没人希望自己的婚姻只是捆绑利益的纽带,勉强不了,但能有点感情当然更好,让她吃点醋,跟我闹一闹,说不定会更喜欢我,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他这样,谁都会相信那位慕小姐真真是他捧在心尖上舍不得碰的女人。
“你也配谈感情,”安萝一口咬在贺西楼虎口处,他皱眉,松了手上的力道,安萝用力推开他,头都不回地进了屋。
贺西楼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草地上,不知在想什么,上车后问路舟要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