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接到安萝的电话吓了一跳。
早上他去公司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她就突然说从贺家搬出来了,他这边的饭局刚开始,脱不了身,就只能先让助理过去。
安萝行李不多,一些用不到东西的或者陈年旧物在离开贺家的时候就扔了,她先在酒店住着,贺昭应酬完就来找她。
贺昭看了看房间里堆起来的五六个箱子,对贺西楼一个星期就出院的事也不觉得稀奇。
“他又搞什么?”
“不知道,我没惹他,”安萝现在还觉得有点不太真实,“他到家没多久就说让我搬出来。”
“可能是人多了不方便吧,老贺今年春节可能就要回来商量他跟慕依的婚事,”贺昭一句话带过,把人揽进怀里,“太好了,我终于能独占你了。”
安萝一下子僵住。
有些事发生了就抹不掉,越是刻意遗忘就越抽丝剥茧般清晰,一边害怕他知道,一边又觉得应该告诉他,每天都在挣扎,愧疚难安,又怯弱。
安萝抿了抿唇,轻轻推开他,“贺昭……”
“我是说,终于能有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贺昭接过她的话,温柔地笑,“上次跟你提过的,我在江边新区买了套房子,随时都能住,歇一会儿就带你过去,缺的生活用品路上买,不够再慢慢添,可能有点小,我们先住着,等结婚的时候再换。”
好半晌,安萝才缓过神,她刚才差点就说出来。
过了那一瞬间,就再没有勇气开口。
贺昭喝了点酒,没醉,心情倒是不错,
他带着安萝去新房子,行李先放酒店明天助理过来拿。
他的高兴不仅表现在脸上,更体现在床上,但也还是耐心地做足了前戏,安萝今天湿得慢,他把乳尖吐出来顺着小腹往下吻,一路到腿间,安萝怔了怔,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脖子都红透了,他笑着分开她的两腿,将头埋了进去。
都是第一次,刺激感很强烈,安萝被他的舌头弄得喷水了,贺昭就着滚烫的蜜汁沉腰顶入,不知疲倦般的索取,前两次安萝还能配合他,到后面就不行了,破碎呻吟声里混着低低的哭腔,贺昭把她翻过来摆成跪姿,握着她的腰从后面进入。
恍惚间,安萝似乎听到贺昭在耳边问她想不想把工作辞了。
第二天早上,她先醒,用昨晚买的米煮了粥,她提起这件事贺昭好像不记得了,她也没说什么,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这份工作当初不是她自己想考的,但上了这么久的班她也意识到了事业单位比公司更适合她,前段时间还有个大学室友在群里哭诉上司性骚扰。
起初,安萝总是担心贺西楼会突然拿视频威胁她做什么,但没有,仿佛完全分隔,某次会议领导组织捐款见过他一次,还有就是电梯里遇到过一次,其他场合再没有见过面。
在贺家,安萝和贺昭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十几年了,以为两人同居后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变化,但又不一样。
贺昭不想请保姆,觉得碍事,他下班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亲吻,无论安萝在做什么,有外人在安萝会躲,他不满足,就找人一个星期过来打扫一次,至于三餐,只有晚上和周末有时间在家吃。
同居一个月,安萝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性事过于频繁了,贺昭虽然嘴上答应着会节制会禁欲,但第二天就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一只小奶猫,看她高兴了就又把人往床上哄。
贺军在春节前回国了。
安萝以为贺昭是不愿意回去吃年夜饭的,但他没表现出像去年那样的抗拒,只是情绪不怎么高。
早上气温骤降,傍晚空中就有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夹杂着细雨,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夹雪之后雪势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