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可能是把脑子给撞坏了,一开始我只是怀疑,这几天的接触下来,我基本上就可以确诊了。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动不动就过来亲亲我,或是眉眼,或是鼻尖,有时候还要喟叹着,说我好软好香,要搂在怀里好好的抱一抱。
我也问过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什么事都g过了,现在跟我说这些。
是tamade疯了吧!
难道真是大鱼大r0u惯了,想尝尝清粥小菜?
可我不是什么清粥小菜啊,我是长了霉斑的白米饭,过期的鱼罐头,菜园里被人吃剩一半的烂番茄罢了。
他梁川见多识广,挑剔的要命,要不是脑袋被撞坏了,也不会对我这样。
我很脏的。
我不是招人疼的姑娘。
他这样说,却不再这样做了。
中午的时候孟怀来过,梁川出事的时候正赶上他高考,他知道的也就晚一些。
兄弟两个虽然有矛盾,但好歹也是亲兄弟,梁川要是si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孟怀别别扭扭的,还偷偷拉着我问:“我该跟他说什么呀。”
我啼笑皆非,小男孩总是这样可ai。
“你想说什么都行,他现在废人一个,不能把你怎么样。”
孟怀吃惊,显然没想到我是这么恶毒的一个nv人,不过转念一想,我说的也有点道理,这才跟着我往楼上走去。
他也愁,说程乐乐是个难缠的nv孩,昨天夜里转账给他,问能不能在一起。
我一点也不惊讶,这就是程乐乐能g出来的事。
我说她没有恶意,就只是垂涎你的美se而已。
于是更吃惊了,小男孩不高兴的嘀咕,我还有很多优秀的地方呢。
我没忍住笑出声,给孟怀气的跺脚,说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去找你,她也不会认识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这烂摊子姐给你解决。
梁川看到弟弟也很意外,他们兄弟两个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过,只是孟怀有点别扭,什么事都要我替他说。
来之前他就反复嘱咐过我要怎么说,背稿子一样,我坐在梁川面前,孟怀又坐我后面,听我问伤的重不重啊。
梁川也没有平时那副日天日地的si样子了,在孟怀面前他像个不会处理叛逆期的家长,有点小心,也有点无措。
甚至他还看一眼我,用眼神问我:“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提前告诉你,你不就有准备了吗。
我美滋滋,看梁川焦头烂额。
准备一小时,见面五分钟,孟怀走的飞快,出门时松了一口气,连着喝了两杯水。
我找司机送他回去,临走前看到他犹豫再三的问:“他会没事的对吧?”
就只是骨折而已,只是你哥作恶太多,会不会再遭报应就是两说了。
孟怀叹气,走之前说要去烧香拜佛,求个平安而已。
我看着他走远,至今还不敢信,凶神恶煞的梁川居然有这样可ai的弟弟。
纯粹又g净,一身的稚气。
梁川自己也说,孟怀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他不怎么喜欢你。”
“所以你们是好朋友。”梁川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居然跟我说:“你不也不喜欢我。”
口出狂言!
我只能这么说他。
我可能说了有无数遍,我恨他恨的要si,怎么有脸跟我提喜欢,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一点。
我不喜欢他,可以说是天经地义。
我要是说没关系,可以原谅你,那才真是不得好si!天打雷劈!
看眼下的情况,梁川显然是没有这个觉悟,还当我是十几岁的傻孩子。
早就说了,梁川这个人本事大着呢,才几天的功夫啊,撞他的人就找到了。
这件事本来和我毫无关系,冤有头债有主,这场热闹我懒得看。
可偏偏,偏偏撞他的人很久以前来过我家,求我爸给个庇护。
我爸问他怎么了,他说欠钱没还,人家要他脑袋呢。
然后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就这样倒了下来。
恩生根,怨发芽,我和梁川之间的羁绊,就要开始说起来。
梁川这人向来小气,是个睚眦必报的坏蛋,如今半条命都给扔进去,我猜那人再也不会有活路了。
我不管梁川会把他怎么样,只是我想见他一面。
听说是叫朱三儿,以前在南仔湾是个颇有威望的混混头子,不然我爸也不会得人恩惠,梁川更不会去借他五十万。
对于年少的梁川而言,这是砸锅卖铁的全部身家了。
最最重要的是,tamade救命钱,也只差了这五十万。
我猜他找到我爸,也只说了一个要求,有人要弄我,你得保我平安。
我爸当然是有求必应,欺了少年穷后叫人杀个回马枪,连本带利的搭进去。
甚至nv儿都被拉过去zu0j。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梁川这个虚伪的小人。
这一仗他赢得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