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陶影是我始终都没预料到的事情,她丰腴了许多,整个人却不添笨拙,反倒衬出nv儿家的娇俏出来,像个孩子一样稚气未脱。
是她先认出我,叫了我的名字,问我有时间吗。
我从不认为我们两个之间有话题可说,正要拒绝就听她叫我放松一些,或许你喜欢吃甜品吗?
这样的,她问我。
我不喜欢,我喜欢喝酒,假如不胃疼的话。
但我还是跟她一起走了,老话总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这样可ai的nv孩子。
我猜没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她似乎是嗜甜如命,好多东西在我眼里根本就无法下咽,她却一本满足的眯眼,感叹着这是什么人间美味。
然后看到我的表情,她挖一勺n油送进嘴里,说你们两个果真很像,怪不得他会喜欢你。
季烽也是这样,吃不下去这么甜的东西,每次陪我来这里都万分抗拒,表情就和你一样,带着点疑惑和不解,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姚小姐,你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我以为他那样漠然直白的x子,喜欢的人一定也是热情似火的,可很显然,你不是。
你和季烽是有点像的,你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吗?
然后自顾自的,眼前的nv孩摇摇头,说看走眼了呢。
“我们两个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或许在此之前他是有一些遗憾,可已经如愿了。”喝一口果汁,我试图打断她。
“你觉得他心里有你吗?”
“有过。”
“什么时候开始,他把你放下了?”
我抬头看一眼,有点不忍,可还是说:“在我们做过之后。”
陶影若有所思,好一阵子都没再说话,片刻后才托着脸颊,苦恼的告诉我:“季烽b我想象中要冷漠的多。”
“所以他格外迷人。”我耸肩,至今都忘不了他漠然不奈的神se,见我盯着他看,便直截了当的说:“你也喜欢我?”
那时正值午后,廊道长长、人声鼎沸,我望一眼,把万年的时光都望进去。
就像是今日坐在这里的陶影,她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说季烽b想象中更无情无义。
我没什么可说的,季烽一向如此。
“你不好奇吗?我知道你和季烽的全部过去。”陶影见我从容又镇定,终于忍不住问我。
“季烽向来直白。”
于是又听她叹一声,说我们没有看上去那样恩ai。
过去的很多年里季烽都忘不掉你…嗯…也可以说是耿耿于怀,我时常能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他的笔下,他毫不避讳,把一切都摊开。
我只是随口一问,他却把一切都交代,现实远b我想象中残酷,他这样做不是再说有多ai你,而是再说他不ai我。
一开始我听到你的名字只觉得熟悉,也怪我迷糊,这都能给忘记。
后来有一次我们在宴会上遇见过一次你还记得吗?
擦肩时季烽回头望,很久很久,他看着你的背影。
那时我突然恍然大悟的想起来,你是姚安啊,是他一直一直都记着的姑娘。
说到动情处,似乎一切都变了滋味,她放下勺子,泫然yu泣的跟我说了许多许多。
可能真是需要一个地方倾诉,她病急乱投医的找到我,他们之间的故事我不用听也猜的差不多,因为季烽ai过我,我知道被他ai着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他浮于表面的演技,也是值得一些掌声的。
“你觉得季烽还ai我吗?”点一根烟,我眯着眼问。
陶影想都没想的就摇头:“他只是不甘心…”
然后还劝我:“别再惦记季烽了,我都够惨了。”
我笑一笑,这样的要求叫我没有办法拒绝。
分别时陶影跟我说再见,又一次的重复:“姚小姐,你和季烽是很像很像的。”
是啊,他冷漠,我无情,怪不得我们两个相ai过。
甚至我还笑着这样说。
可我和季烽的相似之处是有一点偏差的,他身上有着的是上位者的杀伐决断,有一些事情,他必须这么做。
我事不关己的高姿态,纯粹是因为无能为力而已。
那就这样吧。
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
管你是谁,又对我说了什么,我能做的,也不过尔尔。
我被世人误解了。
夜里做梦,梦见姚淳落水的那天,赶上狂风骤雨,我和哥哥哭喊着没有办法。
雨瓢泼而下,姚淳一直在挣扎,水将她托起,水又将她放下。
我疯了一样的大喊,她也一直在呼唤。
她叫我姐姐,一直一直盯着我看,带着点绝望,也带着点不甘。
伸出手,我们就要相碰,可一个浪卷过来,她就消失不见。
临走之前还能听到她凄厉的哭喊,说她有多不甘。
原来不是舍我不得,而是心有不甘。